跡部家的富麗堂皇自不必說,柳顏夕從一進門就開始自我催眠她什麼都沒看見,最後在麵對一桌子奢華的料理時,終於忍不住了。

她果然是仇富的,這萬惡的有錢人!

幸好隻是一個晚上而已,柳顏夕保持著淑女式矜持,對於這些王子們倒是沒什麼想法,他們對她也最多是有點好奇而已,後來就自己去玩了。一個因為共同愛好而結合在一起,存在了這麼多年的團體,外來人想要介入,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叫了起來。雖然睡了一個晚上柔軟的公主床,但柳顏夕睡得並不好,畢竟別人家的床總感覺睡不熟。

“顏夕,早啊,昨晚睡得好嗎?”見她下來,忍足熟稔地打招呼。

“多謝忍足大人的關心,我的睡眠一向很好~”柳顏夕笑得很溫柔,隻是語氣卻不是那麼和善。

忍足碰了一鼻子灰,不在意地摸了摸鼻子。

一陣雞飛狗跳的早餐結束後,跡部家的超大豪華房車也準備好了隨時出發。

“景吾,侑士,慈郎,還有大家,早上好!”還沒有出門,柳顏夕就聽到一個十分精神的聲音,腳步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踏了出去。

“真田顏夕?!你為什麼會在景吾家裏?!”倉木蓮生看到柳顏夕居然跟在王子們的後麵出來,驚訝到聲音都變調了。

柳顏夕心下歎了口氣,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昨天怎麼就抽風被慈郎的美色所惑,一不小心答應到跡部家來了呢?明明倉木蓮生是網球部的經理,既然是網球部收到邀請,他也一定會跟著一起去的……

“啊嗯~你對大爺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嗎?”跡部眉頭微皺看著眼前十分失禮的人,心下非常不悅。

倉木蓮生一驚,立馬堆起笑容跑到跡部景吾的麵前撒嬌道,“我怎麼可能會對景吾你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呢?隻是突然看到她出現在這裏很驚訝而已……”豈止是驚訝,網球部的人排外很嚴重,要不是他網球實力擺在那裏,對收集數據也有一套獨有的方法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他接近?

而這個女人呢?好像沒聽說她會打網球啊,他們為什麼會接納她?倉木蓮生感到很不理解。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縈繞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

會不會……她也是穿越的?

想到這裏,倉木蓮生看柳顏夕的眼神比往日的敵意更多了一份複雜。

柳顏夕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身體朝後挪了挪,假裝睡覺,借由椅背遮住他的視線。

房車的性能很好,車開得很平穩,一路上柳顏夕半夢半醒之間,一直聽到倉木蓮生嘰嘰喳喳不停地說,又好像是在跟她示威一樣。是示威他懂得比她多,還是示威他跟他們比較熟?

“顏夕,顏夕……”

柳顏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忍足放大的臉就出現在她的麵前,嚇得她往後一仰,以為自己做噩夢了。

“你靠這麼近幹什麼啊?”柳顏夕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我有那麼可怕嗎?”忍足摸了摸鼻尖,語氣幽怨地說。

有!

正想這麼回答,柳顏夕視線觸及車門外那人,頓時眼前一亮。

“玄一郎!”

柳顏夕推開車門,語帶驚喜地朝那人叫了一聲,立時就感到現場氣氛相當怪異。嘴角笑意一僵,掃了一眼對峙的兩方人馬。

不,確切地說,是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