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不在!

天台?不在!

學生會?不在!

柳顏夕跑啊跑,把覺得忍足會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但就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喘著氣,柳顏夕覺得胃部有些抽痛,可能是剛吃了飯跑得太急了。但是沒辦法啊,她總不能真的就這樣放任倉木蓮生因為她的原因被欺負吧?

沒辦法,柳顏夕撐起身體打算繼續找。心裏越發憤懣,不想見他的時候總是能看到他那張欠扁的臉在眼前晃蕩,正想找他的時候偏偏找不到?

“顏夕,你是在找人嗎?”

柳顏夕抬頭,看見深穀奈美正站在她的麵前,精致的冰山臉正對著她。乍聽到這人這麼親密地直接叫她的名字,柳顏夕眉頭微皺,有些不爽。

“不是說過讓你叫我真田同學或者是真田嗎?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你有這麼熟了!”在日本,隻有關係親密的人才能互相叫對方的名字,貿然叫人家名字是很不禮貌的。當然像忍足這樣臉皮厚自來熟到一定境界的人就不一定了,也很少有人能拒絕得了這麼一個大帥哥叫自己的名字。

深穀奈美渾身有點冷,卻並沒有理她的這句話,而是自顧自又說,“顏夕是在找忍足嗎?”

柳顏夕嘴角抽搐,有種無力的感覺。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女人在叫她名字的時候聽起來會有幾分故意的味道?就好像是在說‘你不讓我喊我偏要喊’這樣的意思。深穀奈美不是‘冰山公主’嗎?這一定是她的錯覺吧~

不過她怎麼知道她是在找忍足?

“你知道他在哪裏?”柳顏夕眉目微挑。

“你去音樂樓那邊看看吧。”

音樂樓?對啊!她怎麼會沒有想到!柳顏夕眼神一亮,說了句謝謝轉身就朝音樂樓那邊跑去。

“顏夕,他那麼對你,為什麼你還要幫他?”身後傳來的話讓柳顏夕一頓,又繼續向前跑。

其實心裏也在鄙視自己果然太聖母了,明明和那個倉木蓮生相看兩相厭,她為什麼要幫她啊?反正她又不是故意的……

音樂樓在小樹林的後麵,很安靜,遠遠地就聽到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柳顏夕駐足從窗戶朝裏麵看去,少年站在窗邊,閉著眼,唇角微微揚起,摒棄了輕佻和魅惑,竟然純粹得不可思議!

睜大眼睛,柳顏夕墨玉色的眼眸充滿疑惑:忍足侑士,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樂聲戛然而止,柳顏夕猛地回過神,就見忍足似笑非笑地朝她這邊看過來,依然是那副熟悉的欠扁表情。那一瞬間的純粹果然是她的錯覺,這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可以認為顏夕你是喜歡上我,所以才來偷聽我練琴的嗎?”忍足環胸靠在門邊,鏡片下的眉眼明亮,低沉的聲音不快不慢,韻律十足。

柳顏夕已經習慣他輕佻的話語了,完全連白眼都懶得翻,直奔主題,“倉木蓮生被忍足後援團的人找麻煩,事件的起因是你的那個吻,我希望你能去解釋一下……”

忍足的笑意斂了一些,微勾著唇角卻吐出淡漠無情的話語,“那關我什麼事?”

柳顏夕眉頭微蹙,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不是說了嗎,他會被你的後援團找麻煩是因為那個吻,她們以為是他得到的。”

忍足聳聳肩,表示完全沒興趣,眉目一挑,“顏夕這麼關心他,是為什麼呢?難道你喜歡他?”

人家倉木蓮生對她才不會有興趣,那位可是立誌要當萬人迷受的呀!柳顏夕抖了抖,他會看上她?惡……

“怎麼說倉木蓮生也是你的愛慕者啊,買賣不成仁義在,難道忍足大人連這點風度都沒有?”柳顏夕有些急了,為了找他就找了這麼久,現在都不知道倉木蓮生有沒有被怎樣,這人還硬撐著不去?

忍足看了她半晌,妥協了。

“好吧,看在顏夕的麵子上,我就去看看吧~不過顏夕可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呐~”

柳顏夕臉一黑,覺得搞了半天完全是她在自作自受,這都是誰害的啊?還讓她欠他一個人情?趁火打劫也不是這樣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