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真田和淺倉雪,柳顏夕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想起接下來講要麵對的,她就一陣頭皮發麻。
拜那場詭異的比賽所賜,她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在冰帝一定出名了。在冰帝,凡是與王子們有關的事情,總會傳得飛快,至於八卦的少男少女們究竟會傳成什麼樣子,她還真想不到。
還有那個吻啊吻~天啦,幸好她腦筋那個時候轉得快。你說吧,忍足是冰帝公認的大眾情人,參加了比賽又拒絕他的吻,公然駁他的麵子?不怕死的可以試試。
現在恐怕整個冰帝的人都知道她讓忍足先保存著禮物了,多少人翹首以盼,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屍首全無。還有那個時候她一心想著怎麼才能不被吻,根本無暇顧及忍足的反應,恐怕她一直表現出來的形象全都給毀了,忍足可是被稱為冰帝軍師一樣的人物啊……
事與願違?世界上最杯具的事情莫過於此!柳顏夕不淡定了,鴕鳥地想:反正下午也還是活動,去不去都沒有關係,等明天大家對這件事的關注淡一點她再回去吧……
這天一整個晚上,柳顏夕都沒睡好,腦子一直處於緊繃的半夢半醒狀態。夢裏她被一群看不清臉的人追啊追,追啊追,最後筋疲力盡地她就被嚇醒了。
解決的辦法沒有想出來,根本就睡不好。柳顏夕憤憤地想,忍足侑士果然是個禍害~
早上柳顏夕是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學校的,因為怕遇到很多人,所以特意來得比較早。果然冰帝的校園還沉浸在早晨微涼的空氣裏,柳顏夕剛鬆了口氣,下一秒就僵硬在原地。因為前麵有個藍發少年正靠在路旁的樹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辦?是裝著沒看見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還是若無其事地打招呼?不用她想了,忍足侑士已經站直了身體,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地朝她走了過來。
“顏夕今天來得好早啊~”特有的魅惑關西腔在清冷的空氣裏一波三折,別有深意,聽得柳顏夕打了個寒噤。
知道逃不掉,柳顏夕幹笑兩聲,低眉順眼地說,“哪有,忍足大人不是比我來得更早嗎?”該死的你來這麼早幹什麼?趕著投胎嗎?
低下頭咬牙切齒的某人再抬頭的時候,忍足少年的身型已經近在眼前。不容她後退,忍足曖昧地湊近她的耳畔,低喃,“顏夕的禮物還保存在我這裏,不把它給你,我夜不能寐啊~”
呼!見鬼地夜不能寐!忍足侑士你這隻死色狼!幹嘛每次都靠那麼近?想勾?引她?可惜她對妖孽男免疫!
柳顏夕退後一步脫離忍足的氣息控製範圍,連幹笑都快掛不住了,“忍足大人就為了這個特意來這麼早?嗬嗬~”
“啊,是啊,我可是專程在這裏等顏夕的呢~”見柳顏夕的反應,忍足笑意更深了。果然這狡猾的小兔子逗弄起來很有意思啊~
忍足好整以暇地一步步逼近,柳顏夕瞪著眼睛一步步後退。事實證明這隻色狼的臉皮是導彈都攻不破的,裝不下去了,老娘我不裝了行不行?
柳顏夕又退了一步,突然笑了,和平常見到忍足的那種假笑不一樣,這笑容裏多了一份狡黠。倒是她突然的轉變讓忍足愣了一下。
“忍足大人,這個我其實不急的~可以等到下周一再取嗎?”柳顏夕笑得很無辜很純良,完全無害,卻讓對麵的忍足侑士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嗎?”忍足推了推眼睛,暗自思考這句話有那點不對嗎?一向自稱頭腦好使的冰帝軍師愣是沒想出來。“既然是顏夕的要求,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