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筠很感動,原來還有那麼多人相信她。
幾天找不到當事人回應,媒體一度沉寂下來,繼續追蹤其他新聞,但沉默不代表放棄,終有一天還會來個大爆發。
我的黑暗日子什麼時候才會到頭呀,光明之光何時降臨?白曼筠舉起雙手祈求。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響打斷了白曼筠的祈拜。
“喂,小妹,不得了了,Kiki離家出走了。”
電話筒裏的白天恒幾乎用吼的,震得白曼筠把話筒拿得遠遠的,免得耳膜被震破。
“喂,喂,有人在嗎?”電話裏的白天恒見妹妹久久不回答,在那裏叫魂。
“哥,你好吵。”
“Kiki留了張紙條就不見人了,大家都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外,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
“會擔心她的人恐怕是你吧。”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天天和人家抬杠鬥嘴,鬥起癮來了,喜歡上人家了唄。”白曼筠好心提醒她的老哥。
“我沒――”
“別死鴨子嘴硬,昨天媽已經告訴我了,Kiki留了張要回家的紙條才走的。她這是回家,不是離家出走,你現在才發現,反應太遲鈍了吧。”
“呃――”
“哢!”
電話被掛了,白曼筠捂著肚子大笑,她可以想象白天恒那副吃了大B的糗樣。
笑了一會,白曼筠忽然想起,張麗琪要回家為什麼不親自跟她們說,獨自偷偷摸摸走?細細回想一遍,居然發現她並不了解張麗琪,最起碼她連她家住哪也不知道。
奇怪?是那裏出問題了,怎麼她總感到那裏不對勁?
“白經理,你的包裹。”
一個專門打雜的小妹送了個包裹進來後便有禮地退了出去。
唔?國外郵包?她那來的外國朋友?
搖了搖,蠻重的。裏麵到底是什麼?
白曼筠找來剪刀,輕輕打開包裹。
嘿?玩盒中盒尋寶遊戲?連拆兩個盒子,當白曼筠打開第三個盒子時,忽然從裏麵彈出一個鮮紅的玩具小醜頭――“啊――”
白曼筠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彈回大班椅上。是誰在開這種玩笑?認真地再看了看仍在彈動的小醜頭,一股胃酸湧上,白曼筠有種想吐的衝動。
好恐怖!好惡心!醜不拉幾的小醜睜著一雙布滿紅絲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著白曼筠,頭上還有狀似血的液體慢慢滴下。
“啊――”
白曼筠又一陣尖叫,並用力推跌那盒子。
“哐當。”
包裹連帶小醜一起摔倒地上,小醜頭斷了,在地上滾了幾圈,雙眼仍死瞪圓著――咦?有封信!
白曼筠撿起那封沾了血的白色信,展開――恐嚇信,是恐嚇信!白曼筠嚇得癱軟在地上……
沒有詳細地址,沒有發件人簽名,連寫在信紙上的字也是用打印機打印上去的,就象當年鄭紫茹收到恐嚇信一樣,報了警還是查不出一點頭緒。
不會吧?當年鄭紫茹是因為和蕭橋拍拖才收到血豬頭和恐嚇信,大家都懷疑是蕭橋的粉絲做出來的過激行為,最後因為兩人的戀情不了了之,這件事也因為找不到證據而不了了之。
今天,恐嚇信再現,又意味著什麼?難道,這個寫恐嚇信的人僅僅是個瘋狂粉絲?或者,他另有目的?
“我不要被判死刑!”
白曼筠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急忙掛了通電話給曾梓澤,拜托他請他那改邪歸正退了休的老爸幫忙調查。
她要調查,究竟是誰發相片到報刊陷害她,還有是誰寄恐嚇信恐嚇她,她有預感,事情並不單純。
白曼筠象個充滿鬥誌的女超人般伸起右手,左手握著紅色鬥篷,向著光明天空起飛――“嘭!”
嗤,好痛!頭撞到玻璃了。白曼筠不停揉著額頭嗤嗤呼痛。
決定了,她不能坐以待斃當隻老鼠四處躲藏,她要麵對現實,給對手來個迎頭痛擊――招開記者招待會!
知道白曼筠主動站出來回應事件,全港媒體記者瘋了般早早趕到發布會地點占據有利位置。
連白天恒也懷疑自己妹妹瘋了。不過擔心歸擔心,他這個哥哥還是很稱職地陪著妹妹上戰場,不,是發布會,並發誓要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