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吧,身邊坐著一個凶神惡煞的 王爺,大手一拍,那桌子都要塌了。生意人,都把命看得比什麼都要緊,少賺點不要緊,得罪 王爺這個閻王,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盡管有龍羿斐幫忙,但有許多需要跑外地的生意,還是由柳井風處理。
南宮芙窈被冊封為皇後之後,柳井風憂傷了大半個月。雖然還不至於到每晚喝酒解悶的地步,但時不時的吟詩作對說愁念苦的,也著實讓人受不了。
安小妖介紹了不少年輕姑娘給他,他竟一個都看不中。後來,事情也不了了之,為了能讓柳井風快些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安老爺特地安排了許多活給他。
柳井風忙得四腳朝天,漸漸的,也沒時間去憂傷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又到了新的一年春暖花開。
柳井風有一筆生意在邊關,當他風塵仆仆的從邊關趕回來時,即刻去了 王府。
安小妖已為人婦一年整,她仍然不擅長女紅烹飪,每日看賬本,與龍羿斐踏青玩樂,日子過得消遙自在。
柳井風一到 王府,便從懷裏掏出一個金鎖,放在桌上。
安小妖看著眼熟,拿起來仔細一瞧,是她自己的。
“你見到了惹塵?”安小妖問他。
柳井風點點頭,說:“在邊關,險些被人打劫,被人救下,這麼巧,竟然是惹塵的手下。”
“他在邊關……做什麼?”這一年來,邊關平靜,並無戰事。
惹塵離京後,也再無消息。龍羿斐派人去嘉諭國打聽了,太子獨吉允望神秘死亡,但國王獨吉思敬仍然健在,政局穩定。看來,惹塵的複國大業,並沒有完全成功。
柳井風支支吾吾了一會,看見龍羿斐進來,更加不敢說話。
龍羿斐眼尖,看見安小妖手裏的金鎖,扭頭問柳井風:“怎麼,你跟惹塵有聯係?”
柳井風急忙搖頭,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龍羿斐皺眉,不解的問:“他堂堂前太子,怎麼淪落得成了土匪似的。”
“你才土匪呢。”安小妖忍不住的笑了,打趣龍羿斐。
龍羿斐拿著那金鎖把玩了一會,這才問柳井風:“他有話,要交待我們?”
“沒沒沒,惹塵……就是問了問你們的近況,叫我回來問好,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說。”
“哦,那個宣華,怎麼樣了?”
“腿腳還利落,不過聽說他武功比以前差了許多,現在不出去執行任務,隻是在惹塵的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了。”
柳井風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又說:“王爺,表妹……我在邊關,看見惹塵私藏了許多兵器,還有很多盔甲纓槍……表妹,你知道的,我們安家做了朝廷軍需物品的生意,惹塵準備的這些東西,都是打仗用的……”
安小妖與龍羿斐對望一眼之後,龍羿斐再次將那金鎖拿起來,仔細的查看,發覺那金鎖底部多了一條細縫。
龍羿斐手指用力,金鎖被捏癟,原本是實心的金鎖裏麵露出一張紙條。
安小妖拿出來一看,隻見是惹塵的字跡,上麵寫著“合作嗎?”
“表哥,邊關的生意結束了沒有?”安小妖問柳井風。
柳井風搖搖頭,說:“過一個月還要去的。”
“不要等一個月,過兩天,你就回去,找惹塵。”安小妖說完之後,抱著龍羿斐的胳膊,甜甜笑道:“王爺,小妖的嫁妝,還擺在菜窖裏嗎?”
龍羿斐點頭。
“明兒,把這些銀子都兌換成銀票吧。”
“然後呢?”
“然後……合作啊!”安小妖把龍羿斐捏癟的金鎖搶了過來,看了兩下,又扔給了柳井風,無所謂的說:“反正我一直嫌棄這金鎖好土,既然土匪你捏癟了,不如也拿去送給惹塵吧。他現在要起兵造反,急著要錢,能幫一下,是一下吧。”
龍羿斐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後,勾起安小妖的下巴,說:“不管他是否成事,都已經遂了你的心願。我的娘子,現在可以乖乖跟相公好好過日子了吧。”
安小妖嬌嗔的用手指點了點龍羿斐的額頭,笑罵道:“王爺你有時間過日子麼?咱們王府開的鏢局每天都有走不完的鏢,羽真妹子為了築骨都扛槍上陣,爺爺也不甘寂寞坐鎮鏢局,就你,整天遊手好閑的纏著我,煩不煩啊!”
柳井風見他們兩個又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抱著胳膊打了兩個哆嗦之後,拿起桌上變形的金鎖就溜走了。
三天後, 王府上的鏢局特地為安家走了一趟鏢,明為為邊關將士送糧草,實際上,卻是將那一千兩銀票,平安無事的送到了惹塵手上。
一個月後,嘉諭國內戰。
兩個月後,南宮芙窈傳來好消息,她已經懷有龍種三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