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陌黎點點頭,“送點茶水飯菜上來,你們自便。”
然後關門。
“公子,請吧。”
花臉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陌黎關了房門,進門一縷悠悠的熏香,聞著很舒服。飯菜上來的時候,她倒了杯茶水,一聞竟是帶著甜味的白水。
嘴角勾起,她就說這荒山野嶺的破地方還有人敢開店,有哪家客棧壺裏不是茶酒放白水。
小伎倆。
既然徒兒一番好意她便收了好了。於是陌黎坐下,兩個月沒碰葷了,也不知道晨升怎麼讓她撐過這兩個月……
總歸不是輸營養液。
此時屋頂上,兩人穿著一身玄衣以青蛙的姿勢趴在瓦上,呼吸極其微弱。
“……你說我們還要趴多久。”
“大概要等到綠葉兄弟來替班吧。”
“……那綠葉兄弟什麼時候來。”
“大概要等到綠葉兄弟和紅花姐妹幽會玩吧。”
“……我剛剛看到他們去後山樹林了,估計要等一會了,那兒挺遠的。”
“……那大概不用等了,今兒晚上他們都來不了了。”
“?!”
藍天兄弟哀歎。
又過了一會,夜更清冷了。
“……哥,我好冷。”
“唉,早叫你多穿點你不聽!”
“……那現在怎麼辦啊哥。”
“誰叫我是你哥呢,我衣服給你穿。”
“那哥你怎麼辦啊。”
“沒事哥耐凍。”說著藍天兄一咬牙起身開始脫衣服,扣子沒解開兩個,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
“臥……”槽?藍天兄悲哀撲街,在屋頂上滑出去很遠,然後一聲慘叫帶著數片屋瓦摔了下去。
藍天弟回頭一瞧,我靠不得了了,一身黑衣麵露凶相,手中握著未出鞘的劍柄,滿身的煞氣。
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啊,難怪上麵派他們兄弟倆來保護那個好看的小姑娘,竟然早預料到會有這等人來麼?欲立大功和為哥哥雪恥的鬥誌燃起,藍天弟心下一狠便猛的衝了過去。
七狼抬劍便擋,卻被衝的後退了幾步。而後眯了眯眸子,好一股蠻力嗬,倒不是個普通人。
可惜,縱使藍天弟天生蠻力如何,七狼肌肉一繃,長腿便從二人僵持的雙手間直直向上飛起,正中藍天弟的下巴。
藍天弟昏迷前想,這果然是個狠角色啊。
然而問題來了,由於二人僵持半晌,七狼踢出去那一下導致重心偏移,兩個人的體重全壓在七狼另一條腿,於是脆弱的屋頂不堪負重的被踩塌了。
再於是七狼踩著藍天弟,藍天弟摔在一地的鍋碗瓢盆中,麵前是手持筷子準備好好慰勞自己的陌黎。
這就尷尬了。
“……小姐。”七狼在陌黎疑惑的目光下遲疑開口,“我抓了兩個采花賊。”
“……另一個呢。”
“掉在外麵了。”
這就更尷尬了。
於是陌黎沉著臉放下筷子,大步走出去,七狼急忙跟在身後。
客棧門被推開,陌黎卻停在了門裏。
門外,黑壓壓的一群身著冰冷盔甲的士兵,仿佛與夜色連在了一起,正前方是那精瘦的小二。
他抬頭,一身布衣,笑的不再阿諛,“公主殿下。”
“你主子是誰。”
那人眼中劃過一抹欣賞,隻笑眯眯退到一旁,隨著他的動作,士兵也齊刷刷分開,讓出一條道。
那緩緩走出來的人,一身銀色的盔甲,威風凜凜。麵上掛著不可一世的傲然,站定了衝她笑:
“師傅,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