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這兒本來就有原始古樸的裸浴習慣。裸浴,在(他)她們看來,是一種自然現象,無須顧忌,就算偶然出現在浴池邊的外地人,隻要你不是在有意偷看,(他)她們也會毫不在意的。”
“可我又不是這兒的人。”
“我不跟你說了,要麼你脫光光了下來一起洗,要麼你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別偷看。”
“哼……”要不是他光著身子,趙靈兒真想給他一個嘴巴。而現在,她羞紅了臉頰,隻嗔道:“誰要跟你洗。”低頭走開。
劍河溫泉四周群山環抱,碧水如玉、芳草鮮美、空氣清新。享受著溫泉水的親吻和愛撫,白送舒服地將頭枕在泉岸。
這裏遠離塵囂,聆聽自然,凡塵盡洗、煩惱頓消,回歸自然的感覺油然而生,浪漫的情懷瞬然蘇醒。
泉邊茉莉花開,茉莉花開滿園。
趙靈兒,伸手去摘茉莉花。俏佳人月下簪花戴,模樣自比茉莉花兒還要甜美。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
又香又白人人誇
不讓誰把心摘下
就等那個人愛呀
茉莉花呀茉莉花
誰當我情、人
茉莉花
洗浴一新的白送,蹲下身用石刀打出火星將柴木引著。
采、花回來的趙靈兒,怔怔地看向他,心念:沒想到是他?!
原來那時轎子從他站立的窗前經過,風吹起珠簾一角,四目相對時,她便牢牢記下了他。思及這幕,竟不覺臉色微紅,乖巧地坐回他的身邊,恍惚如夢,心下忸怩。
“老米酒,兜子火,除了神仙就是我!可惜這兒沒有老米酒,也沒有吊鍋!”白送籲出一口氣,用棍翻燒著火邊的紫薯,就當夜宵了。
白送扭頭看趙靈兒正低頭玩弄著手中的一束茉莉花。
“喂!”他突然在她的耳邊大叫一聲,奪下她手中的花束。
“這花送我的?”白送問。
趙靈兒被嚇也不惱,不說話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他燒紫薯。
“哐,哐,哐……”幾下響動從不遠外的黑暗夜色裏傳來。
“呃!?”趙靈兒嚇得依偎在白送身邊。
“怎麼了?”白送問。
“那邊有聲音。”趙靈兒怯怯指了指聲響處。
“我去看看。”
“別去,我怕。”
“沒事,你跟在我後麵。”
白送拉著趙靈兒,向那裏走去。
趙靈兒半閉著眼,不敢朝那兒看,好像很害怕呆會會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黑暗裏,幾叢修竹,靜立著。聽著那“哐,哐,哐……”的聲音越來越近。
白送撥開斜椏上的竹枝,看去,見一個黑身白頸的東西,在那裏扒拉旁邊的竹子去打旁邊一棵棗樹上的大青棗。
白送感覺手臂上趙靈兒的手握得很緊,已被嚇得她雙眼緊閉起。就憋著笑,準備好好嚇嚇她。
“啊!怪物啊!”白送大叫一聲,嚇得趙靈兒尖叫一聲,鑽入他懷裏。
“嗬嗬嗬!”白送笑出聲來。
趙靈兒抬頭看他在壞笑,用眼光恨了他一下。
“你看!還真是緣分,你看是誰在那。”
趙靈兒試探著看過去,那黑身白頸的,不是那隻熊貓,是哪個?
“壞東西,讓你嚇我!”
趙靈兒用力拍了熊貓的頭頂兩下,眼中卻是看著白送。在白送笑著看她時,她又轉開眼,懶得瞧他。
熊貓被帶到火堆邊,趙靈兒開心得逗弄著它。
“你叫什麼名字?諾諾,萱萱,鬧鬧?小星星?小月亮?哦!你叫白小黑。”
“你怎麼知道它叫白小黑?”
“它告訴我的啊。”
“哦!它是怎麼告訴你的?”白送問。
“用眼神啊,嗬嗬。”
趙靈兒繼續逗弄著手中的熊貓,那熊貓低頭咬著手裏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