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走到盡頭，一堵牆擋住了他們。
“怎麼辦？沒路了。”趙靈兒擔憂道。
白送貼著牆壁一聽，握拳重重一擊，再次將牆體打出窟窿。
外麵是街道。
“他們在那！”雇傭兵發現了他們。
“跟我走！”白送再次摟住趙靈兒的腰肢，縱步飛起。
鬥獸場裏。昏睡的侏儒被經過的皮靴一腳踏起，張嘴慘叫著。坐起身來見雇傭兵紛紛朝場外追去了。看台上隻剩下些稀少未散的人群。
侏儒悶坐在地上，拍著空空的口袋，自語道：“本來是要等救出陰老大，請他喝酒的。這下好了，全輸光了，沒臉見大哥了。”見到地上他之前丟掉的玉佩，爬過去撿起。
“這玩意真有那麼值錢，別被那小子給騙了。”不管了，他將玉佩懸掛到腰上。跳腳站起，大悟道：“對了！陰老大去哪了？我光顧著引開那婆娘，卻將大哥丟在了林子裏……不好？”
隻見他一頭鑽進了地下，朝外遁去。
貴陽城外。
白送將身上的亞麻布衣脫去，放在河水中洗去血漬，放在火架上烘烤。
趙靈兒見他**著上身，極為害臊，扭過頭去。
“嗬，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麼呀？”
“我才不怕呢？誰說我怕了。”
趙靈兒一雙美目打量向他，見他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傷口，問道：“你是奴隸？”
“這世上沒有誰是誰的奴隸，我本來就是自由人。”白送繼續烘烤著衣服。
雲淡風輕的話語，看似認真又隨意的動作。
趙靈兒不經有的喜歡上了從這個角度去看他，嘴角不自覺得洋溢著笑意。
晚月微明，清風徐來。漫野上的流螢閃著藍光。火堆之外的一大片的世界仿佛都是屬於它們的，自由自在飛。
風伴著青草香，偶爾還會飄來白送身上的男人香，還有他手中的烤魚香。
白送用刀將魚剔骨，切成片。用刀紮起，遞給了她。
“這風吹的好涼爽，你不把衣服也脫了嗎？像我這樣。”
“我才不要呢，我……”
“你是女的？”白送搶先問道。
“才不呢，我，我怕蚊蟲。”女扮男裝的趙靈兒慌忙解釋道。
“哦，女人都怕蚊蟲。”
“你知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趙靈兒怒目而向。
“剛剛抱你飛的時候，發現你的腰很軟。”
“哼，流、氓！”趙靈兒推開他的魚，不吃了。
“哈哈，流、氓烤的魚可不是流、氓呀。怎麼不吃啦？不信你問問？”白送笑著將魚再次遞向她。
“都被你烤熟了，誰知道呢。”趙靈兒見他看她的眼神中十分溫柔，讓人不能拒絕。食起一塊，轉過頭，不看他，心裏卻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白送看著她，在一旁傻笑，勸她多吃點。
她讓他笑得竟有點不好意思了，突然粉拳一握，在他身上打道：“難怪你剛才一直抱著我不放，你壞蛋。”
拳頭正好打在了傷口上，白送疼得咬起牙來。
“你沒事吧，我無意的。”趙靈兒緊張地湊過來，在他身邊問道。
“我還好，沒事。”白送咬牙，對她搖了搖頭，露出笑容，臉色蒼白。
白送又“嗬嗬”笑著，在她身前深嗅一口氣。
“嗯，好香啊。”
“壞蛋！”趙靈兒又一拳打去。
這回傷口裂開，白送疼得大叫一聲。
“你……沒事吧？”
“又無意的？”
“嗯。”趙靈兒歉意地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