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道為知己者傳
吳聖之
2015.1.10
第一卷《魔亂江湖》
正文
詩:
遠方的天流星閃耀隕落地麵
燃燒的焰照亮悲苦眾生的臉
殺氣彌漫遠古部落戰火漫延
刺耳的號角聲呼嘯劃破了天
罪惡在咆哮肆虐來者都不善
往生咒誰在輕念
弱肉強食是一場
沒有對錯的狩獵
對不起,悲天憫人我不會
這地麵在晃動在旋轉
遠古來的獸站立山巔
昂首:吼!吼!吼!
兵臨城下賭上了一切
血的氣味讓人心發狂
去迎接那輝煌去征戰
英雄疲於奔命的時代
四麵楚歌是誰的下場
——哼!誰又在最後放肆地笑
天下,是誰的天下
揮劍,斬不斷思念
天下在我的掌心裏燃燒
燒出一個名是誰在等待
刀筆吏在竹簡上刻下成敗
看不見誓言紅塵詩人感歎
龍戰於野生靈塗炭
血染那年江山如畫
將軍令如殺
我謹記對你許下的約定——
歸來黎明前
應卸甲伴卿牧馬藍天下
令箭驚空鳴,與魔一戰分高下……
話說在那不知名的上古年代,天地有名之初。
自然造化之功妙,承接日月精華、雨露精神育就十萬形象各異、靈竅初開的生靈,可惜皆為凶蠻不開化的惡靈。
傳說直到女媧氏捏泥作人,這世上才多了些許生機蓬勃之氣。然而人本自泥中來,混濁之體,心性未清。在生存麵前,人這種生物有太多的黑暗麵,懦弱的外表也有危險的心靈潛藏。
那時節,眾神未封,天庭還是苦寒飄渺的荒涼之地。一切眾生魔怪統統生在紅塵地界之中,爭戰難免,苦難驚現。
自此又曆經千千年之久。
一日,有一縷玄清之氣從天地之間遊蕩到一棵碩大的娑羅樹下。這娑羅樹下,有數隻長尾白毛的山猴在岩石上堆聚各種各類香氣四溢的野果。原來這是一群會釀酒的山猴。這一處巨大的岩石上堆了五六處果堆,有的果堆下已有醇香的酒液順著石頭縫中流出,一些猴兒用果殼盛了,爭跳著去飲。直到一隻隻山猴喝得東倒西歪,在岩石上睡去。
那一縷玄清之氣才驚顫顫地從空中來到地麵。那縷玄清之氣本是行走在天地間的元靈,靈竅俱備。如今受了些酒氣熏染哪裏還抵得住這般**,見猴仔子們個個喝得爛醉的空當鑽入酒泉之中遊哉大飲一番。時鮮的山果在自然之中自然釀作而成的美酒也就自然的香醇。那元靈不知何時已飲得醉了,輕飄飄的上升起來,躺在一片娑羅葉上睡著了。
晨間,那隻喝醉了的元靈跟著朝露一起被大樹的葉莖吸收了去,日久天長育作一棵很大的娑羅果結在樹上。那元靈在果核中一醉就是幾百年,終日以樹根所吸收的山澤靈氣為食,卻也逐漸形成了仙胎,與凡人無異——五官俱備,四肢皆全。
又一日,山間刮起颶風,將許多樹木吹得根斷莖折“辟拍”作響。這棵墜在千年娑羅樹上的果兒已生得十分龐大,在狂風中晃動,巍巍欲墜。倏乎,一根吹斷的枯枝打將過來把娑羅果從樹上打落了下來。那果兒掉在地上“鏗”地一聲破裂開來,從裏麵爬起一個小童,哇哇大笑。
說來也巧,此山之中有一個老獵人因這股狂風在背風處的一個樹洞中躲避。這會兒聽著小孩的哭聲,吃驚不已,等到山風停了下來,老獵人走出樹洞,循聲找去,見一五六歲模樣的孩童坐在地上大哭,問也不理,那孩童隻是哇哇大哭,便將那孩子帶回了家中喂養。
這老漢一生未娶,臨老得一子,自是欣喜非常。村舍之中的鄉人得知此事,都來賀喜。幾個長桌拚接在一起,將農蔬瓜果,豬羊牲畜宰了慶賀了兩天兩夜。
村鄰問:“這娃取名了嗎?”
“沒呐,我看就叫小畜牲吧。”老漢哈哈大笑。
那小娃自脫了木胎以來,第一次見著這許多人,哪裏禁得住這許多人左捏右抱的,當即哇哇大哭。
“老爹,你看這孩子不喜歡這個名字咧。”村人打趣道。
“沒事,這孬娃就知道給勁地哭。”
“老爺子姓白,我看這孩子就叫白送吧。嗬嗬,喜慶。”一位莊稼漢子提議道。
“好,好,就叫白送。”老爺子開懷大笑,“走,喝酒去!”
自此,這小娃就隨著老獵人一起生活。日子一久,白送便學會了人言。這娃兒本是天地間一靈胎,靈竅早開,生得異常聰明且天生神力,村社中人皆言:此娃日後不凡!十歲時候,村裏人湊了份子錢送入鎮上的學堂裏讀書習字。
這時節,北方發生了蝗災,有大批的災民湧入小鎮。
有一日,白送下課後和幾個孩童在小河裏摸蝦。小夥伴們光溜著身子嬉戲打鬧,河岸上成群的難民在河道上行走,準備入城。
日幕時分,城中的炊煙漸起。
突然,田野裏的牛群受驚似的騷動起來,哞哞亂叫。起先一兩隻公牛狂奔起來,接著剩下的牛群也發狂似的跟著跳入河道。那陣勢撲騰作響,水花四濺,朝著水中的孩童搶道而去。
幾個水中的孩童嚇得大哭起來,白送慌忙招呼水中的夥伴上岸。幾個膽小的,嚇得站在水中嚎啕大哭,眼看牛群就要衝到近前。白送跳入水中,驚險一刻拽起水中小夥伴,提在手裏,一邊一個挾帶著提到岸邊。望著這受驚的牛群,岸上的難民也十分驚愕不知是何緣故。
就在這時,黑嶽嶽的樹叢裏閃出幾個黑大的身影,一群獸人跳將出來,那獸人,人首馬身,長有四米多高,四對鑿子一樣的長牙,從它的唇齶向外透出。似人樣的上身,異常壯碩,蹬蹄衝入逃難中的人群。
逃難的人群本就是拖家帶口,又多帶著被褥等生活用具,在混亂中隻顧爭著逃命,互相推搡踐踏,死者無數。
那獸人扯起地上的人,填入口中,獠牙交錯,血流噴濺。有的獸人爭食,一獸提頭,一獸提腳,拉扯之下把人弄的四分五裂,肚腸鋪了一地。
小鎮外驚嚎一片,喊聲淒厲。奔走的人已經嚇破了膽,哪還有抵抗的意識,隻想著顧命奔逃。城中的守軍見此光景,趕忙關閉了城門,任由城外的人哭爹喊娘,不敢看顧。眼見城外的難民漸要被獸人吞殺了大半。
城外驚乍一片哀嚎聲。這些人驚惶,那些人嚇昏了。
不時,空中出現幾個身著狻猊錦衣公服,腰懸禁衛宮符的男子,仗劍而來,揮灑如雨的劍氣紛紛向那群獸人打去。那獸人或兀的騰跳捕撲或扯起吃剩的屍體擲去,凶蠻無懼。
來人護住尚存的人群,捏著指決縱飛劍去擊獸人。群獸被殺的凶性大起,既使被削臂去尾也不退怯。在強大的獸性麵前,到來的公人雖拚力搏殺,但也敗象漸露。
隻見群獸圍襲之中,一道劍光衝天而起,一位金冠紫衣的男子飛身停在半空,揮動無匹的劍氣將陣前的獸人盡皆擊殺,橫眉對底下眾公人宏聲道:“眾兄弟,合力打那獸王!”
“是!”
你瞧那獸王怎個模樣:紅發倒豎,碧眼圓睜,一手持矛,一手執盾,威武了得。錦衣公人劍雨齊擲而來,獸王用盾掄得鏗鏹作響,竟傷不了分毫。劍雨兩頭襲來,那獸王一縱跳將躲過。劍氣四散開來,獸王嘶喝一聲立馬增大了一倍,一盾護在身前,搠矛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