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地冥王(5)
然後鐵旗官就笑得非常滿足地欣賞熊無庸吐光了胃裏所有東西的反應,包括那灘好象是膽汁的綠水。
你整得他不能休息好吃好,不怕餓得他手腳發軟到時候開不了槍?
鐵旗官陰笑:狙擊手才餓上個一餐就手發軟了?那還叫個什麼狙擊手?那還怎麼能潛伏個幾天幾夜不移動的?咱爺們這是在幫你訓練呢!噢,就不必謝了,咱不圖那點虛名。
兩小時後軍裝都曬幹時已近下午十六點半,背上所有用得著的裝備,摘掉憲兵袖標,將黑色底的肩章領章全換成深藍色底,隊員們都爬上了車。
霍遠揚再確定一次,“18點30?”
“嗯。對表,我是16點27。”
“16點27。”霍遠揚對了對手表,將手雷上的手表指針撥正,掛上條細鋼絲。
沒找到合適的小容器能完全密封住黑索金,霍遠揚也就沒用zha藥做定時炸彈。拆掉手雷的發火裝置用根事先做好的空心銅管代替,時間一到,分針就會扯掉空心銅管裏的一根細鋼絲,鋼絲連著一個小玻璃瓶的塞子,扯掉後玻璃瓶裏就會滴出一滴硫酸,在3秒鍾內就能腐蝕斷拉住彈簧的另一條鋼絲,鋼絲一斷,彈簧就會頂著撞針直接撞上**,繼而引爆手雷。
再用膠布粘得個密密實實,擰開個油桶蓋正準備往裏麵扔,想想又一把丟給後麵車上的熊無庸,“放進最外麵的油桶裏。”
最外麵的油桶就是第一個被搬進油庫的油桶,也是壓在最裏麵的一個,時間也就能拖得最長。隻是熊無庸瞧著土肥原二郎的那塊西鐵城手表不住的可惜:用我這塊不行麼,雖說是不太準,上好發條了怎麼也能上頂兩個小時吧,真是不會過日子的人啊……
‘咕咚’
“出發!”
卡車發動機吭哧吭哧發動,蒙離開第一輛車,霍遠揚坐在一旁,陸成武開第二輛車,其他隊員都在第一輛車上,兩輛卡車前後開出小山穀,向他們挺容易就可以完成這次任務的目的地而去。
“那個周健良不是要你取個代號麼,作戰時方便稱呼,也可以起到保護家人的作用,小鬼子替你取好了,聽起來挺響亮的。”
“大地冥王?”
路途還遠,霍遠揚在車上向蒙離講述了這個代號怎麼來的:
割頭隊喜歡專割人頭,這就不用誰宣傳了。赤名知史回去後更將櫻木大悟的人頭是怎麼不翼而飛的誇張十倍不止,什麼士兵見著他們人頭就集體自動的突突往天上直跳了啊,什麼他們隻要看上誰了誰的人頭就注定要跟肩膀說再見了啊,反正是再多人保護也沒用,最好別讓割頭隊知道你在哪兒才安全,要不是幾十個割頭隊的隊員被我殺得血流成河,我還要多殺點追擊部隊的啊。軍營生活本就枯燥,傳奇故事就更容易吸引人耳朵,赤名知史為減輕罪責又胡說八道推卸責任,那就更有好事者以訛傳訛,將謊話更擴大化、神奇化。
這倒也罷了,畢竟還是隻在陸軍一部分人嘴裏傳來傳去,謠言止於智者,稍有點腦子的大部分日軍也不是聽什麼就信什麼,嘴裏說出的話哪有親眼看見的可信?那行,石門山的那座京觀這就來了。那麼大的一座京觀又不是顆小石子,天天到處飛的偵察機早就將照片拍回來了,於是謠言更甚,也不隻是流傳在陸軍部隊裏了。說那座京觀有三千八百具屍體,全都沒了人頭,唯一一個有腦袋的就是當初人頭不翼而飛的櫻木大悟,更有為證明自己能力了不起的家夥將那幾張航拍照片給偷偷翻洗了幾張出來,其中最吸引人的一張便是櫻木大悟的特寫,看的人就對著那幾張惡心的照片邊吃飯邊大聲談笑,以證明自己什麼也不怕為榮,高級軍官怎麼壓製這股擾亂軍心的歪風邪氣也煞不住,反而起了禍事。如此一來等於證明連高層都將這支可怕的割頭隊當回事了,那割頭隊的恐怖也就流傳得更廣,傳說也就是真的,要不然怎麼連高層也驚動了呢?原來連高層軍官也怕割頭隊來割自己首級啊!時間一長,連往來機場的後勤部隊都無人不知,回去後以點擴散麵傳播得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