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有事？”
“殷將軍可有問什麼？”
說到這個，秦浪倒是想起來了，開口問道：“對，他有問血衣軍什麼時候換防回來。”
血衣軍是虞城的部隊，最早是由建立虞城的城主，殷虞所建立。
而殷虞也是殷春山的祖輩。
念師的念各有千秋，雖然不會有什麼完全遺傳，但是一脈的念性質上會有些類似。
因此血衣軍的曆任主帥除開特殊的情況下，基本都是殷家的嫡係。
而現任的主帥則是殷春山的兒子和女兒。
聽到這個問題，慧源難得的沉默了不少。
半晌後，他開口說道：“大概這幾天，血衣軍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們陵園會很忙，過兩天你白天盡量留在陵園吧。”
“這樣。”秦浪點了點頭。
“你不好奇為什麼嗎？”
“戰死的一起回來唄。”
每次差不多三個月左右，就會有一批遺體被送回來，秦浪也見過一次了。
這種事太普通了。
成為念師的比例是差不多千裏挑一的。
像整個虞城常駐人口大約在200萬人上下，而虞城念學院所有學員加起來也不過3000之數。
別看聽起來三千人好像很多，但是分散到整座血氣長城，這三千人就是滄海一粟。
而整個血衣軍中，大部分都隻是普通人。
戰場中傷亡最大的，肯定是普通士卒。
“秦施主，這回不一樣。”慧源的聲音有些沉重。
“血衣軍近乎全軍覆沒，包括……包括主帥。”
“那倒是真的大工程了。”秦浪的眼神十分平靜。
不過他還是有些頭疼，血衣軍建軍約十萬人，這一下全部回來，光是陵墓建造就要很長一段時間，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會安靜了。
“秦施主……”慧源想要說些什麼，想了想，歎了口氣：“這件事，先瞞著殷將軍吧。”
“哦。”秦浪沒什麼感覺，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就離開了佛堂。
剛出佛堂，秦浪就看到了揉著惺忪睡眼走過來的福空。
當下也不客氣，上前揉了揉小和尚的光頭。
“小和尚，這麼晚還不睡？旁邊就是陵墓，你不怕鬼來找你嗎？”
福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害怕，一溜煙跑進了佛堂。
“師父！”福空一進佛堂，就躲在了慧源的後麵，緊張的看向秦浪。
秦浪也沒在意，笑了笑，轉身離開。
“福空。你害怕嗎？”慧源看向福空，開口詢問道。
福空是他撿到的孤兒。
福空的父母都是血衣軍的將士。
“師父，我有點害怕。”小福空縮了縮光頭。
“怕什麼呢？怕鬼？”慧源摸了摸福空的腦袋：“不要怕，這些人可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才犧牲的。正因為有他們在，我們才能安心啊。”
福空用力的搖了搖頭：“師父！我不怕的！我的爸爸媽媽也在！他們會保護我的！”
“那你害怕什麼？”慧源有些心疼。
福空雖然小，但十分的聰慧。
“師父……”福空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說道。
“是秦施主有點可怕……我總覺得他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一件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