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國破家亡悲歌泣血(1 / 2)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燕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問院落淒涼,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者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裏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一陣輕柔而婉轉的歌聲,飄在煙水蒙蒙的湖麵上。這歌聲發至湖畔的一處茅草屋中,屋中撫琴之人是一衣著襤褸的老者,撫琴聲中抑揚頓挫,每每有歎息聲,歎息中無不夾雜悲痛惋惜之情。他所彈曲子是北宋趙佶,即徽宗,被俀途中所作“宴山亭”詞,寫的正是宋微宗被俘之後家亡國破之痛的辛酸和淒涼。雖隻廖百字,但前生、心怨、所在、景物以及主人公心境,無一不描繪的瀝瀝在目,上片摹寫杏花以寄意。“裁剪”三句寫杏花之花質冰潔如白綢剪裁剪,花瓣簇綻輕柔重疊,花色淡雅似胭脂勻染。“新樣”三句以擬人手法將杏花比喻為“靚妝”新穎,豔香流融的美女,直令天界蕊珠宮仙女為之羞慚汗顏。“易得凋零”,筆勢陡轉,寫盡杏花遭受風雨摧折之淒涼愁苦。下片由感歎杏花凋落,轉入自擄離恨。雙燕不解人語,故宮天遙地遠,懷鄉思國,隻有求之夢寐,如今夢亦不成,淒楚之至。借杏花之凋落,傷江山之陸沉;以歸夢之難成,寓複國之絕望。全詞托物詠懷,抒寫故國淪亡之悲慨,幽咽委曲,傷感無奈,對故國淪亡一句悔恨與反思,又顯見其情雖真而骨力乏弱。這寫景中敘事,敘事中抒情,由杏花的冰潔高貴托出雙燕離恨之苦,淒淒切切,餘意未盡。

時當兩宋元明之際,地處華夏大地嘉盛龍湖,節近中秋,荷葉漸殘,蓮肉殷實。這歌聲傳入湖邊一個負麵而立的黃衣女子,女子望著江水潺潺涓流,不禁思緒萬千,愁緒滿懷,轉眼間消失在煙暈繚繞的江畔。煙霧繚繞,江中孤舟,女子掀簾,露出清秀的臉蛋,眉宇間似笑非笑,嬌態百生,滿臉驚奇。赫然聽到一聲似是責備聲:“鶯兒妹妹,之前不是說好乏舟遊江不可掀簾嗎?”女子微微嗔道:“姐姐何必循規蹈矩,既然出來玩,就要盡興,如此拘束,倒是不自在了”

牆角一隅,站著赤腳老者,呆呆的望著江麵,似乎在想些什麼,隻是揮手趕走周身的蚊子,一副慵懶的樣子,聽得歌聲也是呆呆的忘記驅趕蚊子,嘴中像是在嘮叨著什麼,但無從得知。

西邊一片霞光,火紅一片,渲染著整個大地,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江中小舟在夕陽盡頭無影無終,稀稀落落的人影,小攤販收拾著,挑著籮筐什物離去,疲憊的身軀現在夕陽殘照中顯得飄搖不定。

夜幕消沉,江南水鄉,蕭家府邸,夜燈微明,忽而狂風。紅宇通透,宅邸宏大,元牆內有巡哨,四人一隊。大堂內一個手負背而立的男人,身材魁梧,頭發黑白相間,似有歎息之聲,此人正是蕭家現任家主蕭冥,國字臉,花白胡須。因為就在今日黃昏之際,探子來報,神魔教在紫宸山聚會,武林群豪相邀除魔正道。

一素衣女子走出來道:“師兄,什麼事讓你如此煩心?”

蕭冥將武林帖給素衣女子,素衣女子接過英雄帖臉色難看,擔心道:“這神魔教此次聚會作何勾當,武林恐怕又要腥風血雨了!”

蕭冥始終望著東南,默不作聲。蕭冥心中不免悲愴,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怨,已經在他腦海中深深地紮下了根。這是蕭冥離山之日師祖叮囑,昆侖巍巍之巔乃是中華萬山之極,天下弗敢出其左右。師尊玄祖道人一再叮囑下山之後不可為禍武林,昆侖七人,名震武林,一時無人能極,那中原武林泰鬥少林、武當兩派亦是無法企及。

隻可惜,隻可惜。。

素衣女子安慰到,人各有誌,你不必在為此傷懷。“師妹,我倒不是為此傷懷,我是為三師兄不值得,堂堂昆侖弟子,偏偏要創個什麼神魔教!”蕭冥痛心疾首。素衣女子亦是垂淚道:“三師兄胡鬧也就罷了,二師兄和六師弟也摻和著,攪得武林血雨腥風。”

“師兄,那你看著英雄帖?”素衣女子微微道。

“這是天下武林在試探我蕭家,去了會傷及師兄弟情麵,不去倒是寒了武林正道的心,此乃左右不是人啊!”蕭冥無奈道。

夜幕深沉,敲更人,敲過三更,蕭冥和衣而睡。

“師尊,我們此去何地、做什麼?”一行人,一個穿著紫袍的年輕人問道。

“戰天啊,此去是阻止一場血雨腥風的神魔教聚會!”一穿著淡藍色袍子的道人笑道。這道人乃是武林泰鬥武當掌門人紫陽道長,這紫陽道長一副仙風道骨,微風掀起道袍,銀白色的頭發,飄散在風中,手持拂塵,舉止間若有如無,看似有痕卻無痕,顯然修為極高,不愧為武林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