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陌聞言雙眼一亮,挑大指讚道:“師叔果然高明!”
——……——
遲雲觀。
“韓將軍饒命!”進門時還囂張霸道的譚修,此時就像一條狗般趴在韓希腳下,泣不成聲。
好吧,歸雲對這個比喻很有意見,但此情此景也不需要更多的描述。
韓希突破換血聲勢浩大,再加上燕漓之前的驚人劍氣,足以將赤翎軍眾人的嚇破膽。
於是,沒用人何逼問,當韓希從境界突破中醒來後,譚修就趴在他腳下,竹筒倒豆子般交待出一幹事情。
“韓將軍啊,那些事都是譚文鄂一意孤行,是譚家老祖宗心存不軌,不關小人的事兒啊!”譚修哀嚎道,“譚家老祖跟玉皇觀早有往來,連譚文鄂他都與某些道士書信不斷……具體從什麼時間開始,小人卻是不知道!您翻翻譚文鄂的乾坤袋,就能找到最近的往來信件,以及玉皇觀特產的丹藥符籙,甚至還有一本玉皇觀秘傳的《降神術》……
“譚老祖已經年過百歲了,當然不願跟韓老祖撕破臉,但私下有交代過,讓我們好好‘栽培’韓將軍您,仔細打磨棱角,務要讓你無法在二十歲前突破到換血……”
說到這裏,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韓希手起劍落,斬下了譚修的人頭——這些年的悶氣,多承此人煽風點火。而後,他更不罷休,手中寶劍連斬十幾顆人頭,盡是譚文鄂的親信。
赤翎軍之人眨眼間便少了一半,剩下的也都噤若寒蟬。其中十幾個人曾與韓希交好,乃是此回譚文鄂特別帶來,為了在韓鐵衣麵前顏麵好看。其餘二十幾人平曰裏倒向譚文鄂,但出身不好,算不上親信,此回卻因此留得一命。
韓希發泄了滿腔怒火,才回想起來——此地乃是遲雲觀,怎好如此嗜殺?於是他轉向燕漓,訕訕道:“漓叔……”
燕漓倒是無所謂,仿佛沒看見眼前一幕,淡淡道:“記得把地洗幹淨。”
“是。”
韓希這邊答應,他身後的赤翎軍殘餘,卻是聽得寒毛倒豎。
眼看韓希突破換血之後,自己滿身血痂,再怒而殺人,已經是凶殘恐怖了。而主事的少年,坐看這一幕,竟然眼皮都沒高抬一下,隻吩咐洗地——這是何等沒人姓!
就算是南疆喜歡搞血祭的邪修,跟他比都弱爆了。
這才是大魔王的風範啊!
韓希卻早已習慣燕漓的作風,並沒那麼多心思,進而行禮道:“還要多謝漓叔指點,讓小侄突破修為!”
“沒什麼,這是你應得的。”燕漓道,“練劍就如同鑄劍,既然找到適合自己的那一口,就不要輕易更換。劍者,中直於內,鋒銳於外,若不能直指本心,便談不上劍道。”
“小侄受教。”
“這些人既然留下了,就歸你艸練。不聽話的,你知道怎樣處理。”
“得令!”韓希帶著滿臉血痂昂然應命。
他身後一眾赤翎軍卻是跪倒一片,各表決心:“吾等惟命是從,不敢絲毫有違!”
笑話,要是不聽話,隻有一種處理方式!
何況韓希也是正牌赤翎軍將領,這些人投靠過去,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商少晫與燕漓離開充滿血腥的小院,才開口問道:“賢弟,那些赤翎軍安能可靠?”
“哈。”燕漓輕笑道,“就是要他們不可靠。”
“哦?”商少晫雙眼一亮,“看來賢弟已有後續安排,不知要如何下手?”
“不如何。”燕漓笑道,“眼前上鉤的魚兒還不夠。”
“我要等一尾大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