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整體由一座座高山構成,占地千裏。

先前立有“天劍宗”牌匾的那座高山,也不過是山門的入口罷了。

山上,靈氣濃鬱、宛如實質。

路上不時會遇見有弟子,禦劍飛行。

期間遇見賀州,都會恭敬地行禮。

此等景象,青神山不及其二三。

不愧為這十州內最強盛的宗門之一。

據賀州所說,如今不少山峰都被分配給了宗門中的弟子、長老們。

而後山與主峰常年處於封山狀態,平日間有專人把守,禁止有弟子靠近。

隻有對宗門做出了大貢獻,才會被允許進入主峰修行。

提醒蕭寒,如今的他對宗中的局勢還不了解,最好不要到處亂跑,免得攤上不必要的麻煩。

“賀長老,等一下。”

賀州疑惑的看向蕭寒。

蕭寒笑道:“我想去你們後山看看。”

“後山?”

一時間,賀州犯起了猶豫。

蕭寒取出一物,遞到他麵前。

那是宗主令牌,許無陵給他的這塊令牌,理論上可以在任何地方暢行無阻。

賀州心一狠,“行,既然蕭老弟你執意想去,老哥我就算是拚著被宗主降罪的風險,也得讓你如願以償。”

不論是山上還是山下,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的切割。

穩妥的性子,讓他多年來一直都沒有站隊,要不然也不會才是區區一個執法長老了。

隻是如今司古強勢突破,不僅是天劍宗,連帶著整個中州的巔峰強者之間,那種微妙的平衡,都被打破了。

暗流湧動的形勢,逼得他不得不站隊。

現在他得轉變一下想法了。

權衡了一下利弊,相較於門內固有的守舊派和維新派,他更願意寄希望於這個少年。

不僅是許無陵這個宗主對蕭寒的態度不一樣,連永劍閣都給他了,這其中蘊含的是什麼意思,不得不使賀州多想。

同時,直覺也告訴他,身邊這個少年將來的成就,定是會極其驚人的。

未來的錦上添花,定然不及雪中送炭。

從賀州的表情中,蕭寒多少能猜到一些。

“賀老哥,這個人情我蕭寒記下了。”

賀州會心一笑,調轉飛劍的方向,然後在一處並不出眾的,矮小山峰前停下。

賀州朝著身前拱手:“晚輩賀州,天劍宗的執法長老,攜新生弟子蕭寒,前來祭拜祖師。”

過了許久,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

“不知道宗門的規矩嗎?念在是初犯,滾回去領罰吧。”

蕭寒雙眼微眯,懷中一道流光,朝前激射而出。

沒飛出多遠,一道道漣漪開始擴散,略微停頓後,宗主令牌再次化作一道流光,朝他們射過來。

賀州想要出手阻止,一道威壓從虛空中伸出,施加在他的身上,一動也動不了。

蕭寒穩穩接下,麵色如常:

“現在能進去了嗎?”

“準。”

一陣微風拂過,賀州身上的威壓,隨風而散。

蕭寒淡笑道:“賀老哥,走吧。”

收回飛劍,兩人穩穩地落在地上。

賀州低聲道:“蕭老弟,原來你已經是靈士了啊!”

招生大典前突破至靈士的也不是沒有,要不就是早有師承,亦或者是天賦異稟,不經意間就突破了。

蕭寒歉意道:“僥幸而已,未曾明說,賀老哥不要介意。”

賀州連忙擺手:“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修行上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如果承蒙你不嫌棄,隨時找老哥。”

蕭寒笑容燦爛:“求之不得呢。”

天劍宗後山,由於已經封山多年,山道上雜草橫生。

賀州自覺擔任起了鏟草官的職責,一劍掠過,靈力化風拂過,障礙盡清。

就在二人登山之時,突然間,一股充滿嗜血的氣息傳來。

前方仿佛有一頭遠古凶獸在盯著他們,賀州身體緊繃。

虛空中的那道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說道:

“就此止步。”

賀州瞥了一眼山頂處,然後看向蕭寒,聲音顫抖的道:“老弟,我之前聽那些老人們提及過,這山上有大恐怖,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蕭寒好似絲毫沒有感受到那道恐怖的氣息,極其輕鬆的笑道:

“老哥,你就在此等著就好,我很快就回來。”

賀州伸出一隻手,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蕭寒已經向前邁步,自顧自地繼續登山。

眼見蕭寒不聽勸阻,虛空中的那道聲音略帶憤怒:

“小輩,這後山上的大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別真到了那時,就算是老夫,也不敢說能護你周全,速速離去。”

蕭寒隨意地擺擺手,腳步並未停下。

虛空中那人很是憤怒的說道:“好好好,既然你不聽勸阻,那老夫就看你如何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