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年往事(下)(1 / 2)

“是暗器,大家小心。”其中一人說道。但隻是在那一刻之後,他便發現自己似乎已說不出話來,喉嚨一甜,眼前一黑,便是倒了下去。此刻,張廣才以至那群人後邊,剛收劍回鞘,他們便是一齊倒了下去。

“雞雀怎可傷鳳之豪厘?”說完合扇,走到方才被他暗器所傷之人身旁,重新拾起暗器裝回扇中。收拾完後,才站了起來。剛才他收拾暗器時分明聽到樹叢中有啜泣之聲,而且,對方似乎是捂著嘴哭的。張廣才心中疑惑,於是走近樹叢,愈近便是發現那啜泣之聲愈重。最後他伸手一抓,似是抓到了什麼,一看對方乃是一個少女,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

少女被楸起後,更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隻用兩隻烏黑靈動的大眼睛望著張廣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張廣才見她被嚇得不成樣子,急忙解釋道:“是他們先打算劫我的,他們該殺!”

少女哭泣著,哽咽地吐出話來:“可是……可是……我們……已……已經……活不下去了,壞……壞人來了村子……他們護著我……拚了命才逃出來的,已經……已經無路可走了。”

張廣才一驚,道:“可你們也不應該劫我才是。”這一句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少女便哭的更厲害了。張廣才憐心大起,道:“好吧!我是錯殺了他們,你也別哭了,我替你去殺壞人,好嗎?”少女隻低聲細語,卻是給張廣才聽了出來,“你們就知道殺,你也是壞人。”當下一震,自己何時變成了這樣。在這小女孩的心中,他到底是一個壞人。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既有人害人,本大俠必替天行道。”張廣才道。

“那你呢……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少女還在哭泣。

“他們剛才欲殺我,你也看到了,難道他們不該殺嗎?”

“可是……你也是壞人……現在便是要抓我回去了吧!”少女突然停止哭泣,目光中透出一股堅毅。

“你說我是和他們一夥的?嗬,真是可笑。我‘詩酒劍俠’張廣才怎會做那種事。”

“那好,我現在帶你回去,若你能殺了那些壞人,便證明你不是壞人。”少女說道,看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張廣才心下正奇怪,怎麼他剛才還怕得要命,低語討厭殺戮,現在卻又十分歡喜地帶著一個方才殺了幾十人的人去殺仇人。心想這不會是陷阱吧,卻忽地被少女一下扯著手兒往密林深處走去。

良久以後,兩人終是到了一處村莊前。

寂靜,張廣才感受到這裏靜得可怕。村中沒有一人。待得他們闖進一間屋子,隻見屋中生著的一堆炭火正烘烤著一直高掛在房梁上的鍋子,鍋子中的水正沸騰著。一切如常,隻不過少了人影。

“這……不應該啊!怎麼……一點血跡都未留下。”少女心中驚奇。

正在這時,張廣才聽得一些聲響。當下回頭一看,隻見得一人從一隻蓋了蓋的水缸中躍起。此人一身黑衣,手中握著一柄短刃彎刀,隱隱地閃著白光。那人當下持刀向張廣才劈去。張廣才護著少女閃向一旁,靠在牆上。張廣才立時又感覺不對勁,拉著少女往一旁一甩,折扇出袖向後重重一點,牆後便立時傳出“啊——”的一聲慘叫,隨即四下突然出現眾多黑衣人,大都是破門而入或者是一早便藏在屋中的。不多時,張廣才與那少女便是被圍困住了。

“閣下何人,怎麼會插手此事?”黑衣人中一人說道,似是這群人的首領。他是想著能不多一個敵人便不多一個敵人,也省下一些力氣,當然,前提是對方識趣。

“嗬,我可不是那麼好嚇的。在下‘詩酒劍俠’張廣才,乃是路見不平之徒。你們將村中的人怎麼了?”張廣才問道。

那黑衣人臉色一變說道:“都殺了,多你一個也不多。雖然閣下在江湖上聞名已久,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奇才,但隻是這還不夠。可惜了……”那人似乎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