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九州萬國,泱泱華夏,宇宙之大,隻在於一個一往無前的腳步。一個寧靜的小山村,住著十三戶人家。清晨,當第一縷太陽光照到住在山坡的汪詩人的草堂時,汪詩人就開始吟誦第一篇文章了。他今天興致很高,拿出了珍藏的《玉台新詠》,喝下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開始吟唱《孔雀東南飛》:“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不隻是茶的緣故,還是因為清晨的空氣清爽,汪詩人吟起詩來,那叫一個享受。不僅汪詩人陶醉其中,就連上山鋤田的汪老漢也聽得醉了,老漢拄著鋤頭,聽著這美妙的詩篇,這朗朗的書聲。
“阿母謂府吏:“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汪詩人的語調變得哀傷起來,感歎一聲,“可惡的婆婆啊,到底害了一對鴛鴦。可歎可歎啊!”老漢靜靜的聽著,心裏竟也有些感傷。汪老漢沒讀過私塾,不識字,但是小時候放牛的時候總是抽閑在私塾窗外聽裏麵的孩童讀書,“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這樣的句子還深深印在汪老漢的腦海。不會寫也不要緊,我能聽,就很高興。汪老漢就一直聽,一直聽到私塾老師汪先生去世,關了私塾。汪先生的兒子也就是汪詩人,考中舉人後就不在參加考試,回到山村,修了八九間草屋,整日讀書吟誦寫字,成為了一個山村的怪人。汪老漢卻不覺得,他覺得汪詩人能讀那麼多,學問那麼大,是很幸福的人。隻要不下雨,不刮大風,他都會去汪詩人住所不遠的田鋤地,其實就是去聽汪詩人讀文章,汪老漢認為讀書聲是最美的聲音,甚至比當年村裏第一俊媳婦李氏的聲音還好聽。
“兩家求合葬,合葬華山傍。
東西植鬆柏,左右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仰頭相向鳴,夜夜達五更。行人駐足聽,寡婦起彷徨。
多謝後世人,戒之慎勿忘。”汪詩人眼淚盈滿了眼眶,哽咽著,悠悠的長歎一聲,用衣袖拭了拭淚,轉身進了屋。
汪老漢聽罷,立在田裏,像是一棵老鬆紮根在堅實的土壤裏,心裏一直在許下一個願望,如果有一個兒子,送他去讀書,自己砸鍋賣鐵都供他讀書。汪老漢已經六十有有一了,他心知這是奢望,老伴已經過逝,可能上輩子做惡吧,這輩子受到這樣的懲罰。這時,汪老漢聽到山下嘈雜的沸沸揚揚的聲音,拾起鋤頭,比平常快一倍的步速快步朝山下走去。
“裏麵閃著光呢!嘩嘩的閃,沒見過這麼亮的光!”路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前麵一所破舊的房屋。“倒是進去看看啊,也不知道裏麵什麼在發光。”“你膽子大,你去看看,我可不敢。”“我去就我去,怕什麼鬼怪神佛!”汪大膽說著就欲破門而入,探個究竟。“且慢,這是汪老漢的屋子,主任未歸,怎可擅自闖入?!”汪大膽,抬眼一看,果然是村東頭的汪文,“仗著自己讀過兩天書,就在這裏臭顯擺?!”說著變要揍汪文。“汪老漢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大夥兒圍著我門口,讓我過去。”汪老漢從全村人中擠過,花了半個時辰。到門口時,汪文已被揍的捂著肚子貼在門口,汪大膽正欲在次動手,汪老漢及時出現。汪文用盡力氣大喊一聲:“屋子的主人來了,你住手!”汪大膽悻悻的壓著聲瞪著汪文說:“要是裏麵是財寶金銀,少了我的,你吃不了兜著走!!”一把把汪文推倒在地,“好狗不擋路!別擋著小爺的路!”說罷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