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曆晉南還想上前詢問時,魔劍尊者縱身躍起轉眼便消失在茫茫黑夜。
城隍廟中隻剩下曆晉南一人,方才與魔劍尊者多次談及自己母親,雖然恨極了自己的母親,但此時孤零零的曆晉南腦海之中全都是母親的影子。
花淵來去一回功名利祿擁有過又失去了,這樣的經曆讓有些偏激的曆晉南漸漸變得理性起來,至少他的性格之中多了一絲思考。
想到自己的母親,多日未見倒也有些想念,若是花淵前來追殺勢必會連累自己母親,所以此刻曆晉南心頭除了想念更多是的擔心。再想到方才魔劍尊者臨走的交代,曆晉南趕緊起身奔著家中而去。
“三弟如今重傷在身,若是遇到花淵追殺之人務必喪命,看來這幾日我的首要任務就是護送他出得這赤州城。”婁夏望著曆晉南的背影說道。
說罷,婁夏便追著曆晉南的背影而去,婁夏一直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既不會暴露自己也可以照顧曆晉南周全。
赤州西城相較於赤州城南、城東以及城北稍顯貧瘠,這裏當真算的是這繁華赤州裏難得一見的貧民窟。
現在已是深夜,赤州城西萬家燈火俱滅,唯獨一小院之中還亮著燈火。一農婦打扮的婦人坐在青燈孤火旁搖搖欲睡,她便是曆晉南恨之入骨的母親,自從曆晉南離開以後她夜夜守在這裏就盼著兒子歸來。
突然,小院裏出現了些許響動,婦人被驚醒趕緊來到小院之中。
來到小院之中一看是曆晉南,婦人激動不已笑和淚同時出現在那張褶皺卻嬌容猶存的臉上。再望向曆晉南胸前的劍孔和被血清透了的衣襟時,婦人立刻收起笑容焦急的走上前來。
“南兒,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快要娘好好看看。”婦人上前上下打量著曆晉南說道。
望著近在咫尺為自己殫精竭慮的母親,曆晉南心頭是又恨又憐憫。
“南兒,聽說你做了七州花淵劍王,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別怕有娘親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婦人抽泣著說道。
婦人情真意切的關切之語也讓曆晉南濕潤了眼眶,他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向著院子外走去。
“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曆晉南說道。
“離開這裏?這是我們的家啊,我們去哪裏?”婦人問道。
“不想死就跟我走。”曆晉南說道。
說罷,曆晉南強行拉著婦人朝院門處走去。
兩人剛好距離院門還有兩三步之遙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院門四分五裂,十多名手持鋼刀的蒙麵黑衣人闖了進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來的真快啊。”曆晉南上下打量著這些黑衣人說道。
“背叛花淵者,殺!”黑衣人齊聲喊道。
“你站我身後,我帶你闖出去。”曆晉南護在婦人身前並交代道。
望著眼前這些明晃晃的鋼刀,曆晉南試圖運功突破出去,誰知剛一運氣傷口處便傳來撕裂般的陣痛,身子也踉蹌的向後退去。
“南兒,南兒,你怎麼了?”婦人扶著曆晉南著急的喊道。
這群黑衣持刀人瞅準曆晉南傷重無力之際揮舞著大刀衝了上來,生死一瞬之際婦人不顧生死護在曆晉南身前。
“別殺我娘。”曆晉南聲嘶力竭的呐喊道。
眼見明晃晃的大刀就要落在婦人身上,曆晉南欲上前阻止怎料傷口劇痛使之寸步難行。
就在這些大刀快要落在婦人身上時,“簌簌”之聲在小院之中響起,不知哪來的落葉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般紮向這些蒙麵持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