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府
席鶴謙回到房間,叫下人送來一麵鏡子和消腫止痛的藥物,自己看著鏡子塗抹了起來。
行知在一旁看得齜牙咧嘴的,好像受傷的是他一樣。
“少爺,那個男的也太狠了吧,脾氣差也就算了,拿什麼不好非拿鞭子,這鞭子抽得可比棍子打來得疼多了。”行知摸摸自己的臉,總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嘶……男的?嘿嘿,行知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走大運了。”席鶴謙淡淡地笑了笑,臉上是一副誌在必得的神情。
“走大運?少爺你別開玩笑了,自從你決定當一名紈絝開始,哪裏來的大運,我天天跟著你擔驚受怕。”行知嘴角微微抽搐。
“你知道今天看見的那個男人是誰嗎?”席鶴謙收好桌上的藥物,放到置物架上,轉身看著行知。
“男人?哦!那個又醜又有毛病的啊,管他是誰,打少爺就是白癡,不知道少爺你是宰相的兒子嗎。”行知毫不在意。
席鶴謙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行知,眼裏刪過一絲戲謔:“那個男人可不是白癡,我跟你說,天下沒有人敢打皇上,他敢,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你覺得他是白癡嗎?”
行知眨眨眼,整個臉皺了起來,然後瞪大眼睛看著席鶴謙:“臥槽!她,她,她!”
“猜出來誰了?”席鶴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嚐起來,慢條斯理沒有一點之前紈絝的樣子。
“不是啊,少爺,我怎麼看都是男的啊,你看身材打扮,還有她說話的聲音。”行知使勁搖頭就是不肯相信。
“本少爺閱女無數,經驗不是你這種小蝦米可比的。”席鶴謙又開始了紈絝做派,翹起二郎腿愜意的享用著剛才下人端上來的水果糕點。
本少爺才不會告訴你我小時候見過她,那個標記性的胎記,簡直印象深刻啊,換了男裝也能看出來,席鶴謙心中暗暗想著。
“少爺,你不要吹了,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都跟你這麼多年了,你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想說什麼直說吧。”行知無奈的揮了揮手,讓席鶴謙快點開口。
“三個月後西漠的可汗要帶人來洛陽,皇上到時候也會從長安來洛陽小住幾天,據說三個月後皇上會和西漠人安排一場比試。”席鶴謙敲了敲桌子,變得一臉嚴肅。
“那個比試和少爺你有什麼關係,我記得老爺可是說了你不準搗亂的,如果可能的話,老爺還準備讓你待在家裏的,雖然少爺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行知一頭霧水的說道。
“皇上說了,到時候會選出一名才子第一名和佳人第一名,由他賜婚。”席鶴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行知揚了揚眉。
行知一下就明白了自家少爺的想法,立馬感覺牙疼,原來少爺把主意打到那個比試上了。
“話說少爺你是要娶她嗎?”行知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希望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是啊,我欠她的,必須還!”席鶴謙前所未有的堅定讓行知第一次看不懂自己的少爺。
“少爺,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可她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啊,萬一她輸了咋辦。”行知一臉為難。
“本少爺看上的菜,會差?你以為本少爺不知道嗎。”席鶴謙笑了笑,眼神裏誌在必得的神情很是明顯。
夜色漸漸濃重,月光到處灑下銀色的光華,一座簡樸的府邸前,一個清瘦的男子躡手躡腳的在牆邊走著,直到走到牆的盡頭。
男子看了看,拿起藏在腰間的鐵鉤扔到了牆上,一點一點爬到牆內。
爬進府邸還沒轉身,身後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這麼喜歡爬牆,家裏沒有正門嗎?”何忠背著手看薄檸從牆上爬下來。
“爹!”
薄檸像是霜打茄子一樣低著頭等待發落。
“你……”何忠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讓手下們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