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低頭沉默,此一戰一營的弟兄死了五位,不知該如何向東方教頭交代,日後回到皇家武館,又該發生什麼事端。馬英國接著說道:“大師哥,五位學友中沒有皇家血脈,再說咱們這次成功的營救了五營和張都尉,東方教頭不會怪罪的。”
周同想想也是,騎馬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見了東方教頭如實稟告就是了,突然想到一人,忙問道:“詹玉剛呢,他還好吧?”幾人麵上一沉,還是呂文偉發了話,“詹玉剛身中重掌,掌氣中帶有極寒陰毒,我們,我們大家都沒辦法救治。”馬英國接道:“我們本來是要派一隊人馬急行軍送到城內的,可是張都尉說極寒陰毒是極北之地的陰寒之毒,咱們這裏很難遇見,東方教頭那裏沒有解藥,黑濱師團也不見這種解藥,城裏也不會有的。所以,所以張都尉說就看詹玉剛自己的了,他要是能挺過去,就能活,要是挺不過,怕,隻怕就,就……”
呂文偉低聲道:“周同,詹玉剛現在已經快不行了。”
“啊呀,詹玉剛不能死,快,咱們快去看看!”周同著急了,詹玉剛直爽而又圓滑,人歪心卻很正,是一位真漢子,不可不救。莫小柔道:“同……周同,你可以醫治好他,嗯,想想辦法。”周同一聽心中狂喜,幾人說的極寒陰毒定是柔兒口中的黑水陰毒,自己打殘的那老家夥,正是攻擊詹玉剛的正主。柔兒說的想想辦法,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自己的血液可治百毒,因為體內血肉相連的青龍玉,這個秘密,可不能輕易告訴他人,同伴也好,至交也好,少一個人知道,多一份保險。“好,知道了。”
詹玉剛果然快不行了,由兩位學友扶著盤膝坐在那裏,四肢不動,嘴口呼吸微弱,麵色暗中發綠,正是中了劇毒的象征。周同一路奔跑中飛身摘下一片樹葉,暗自切開皮肉,鮮血淌在樹葉上,幾下包裹完畢,隻露出一個小孔。
“詹大哥,詹大哥?來,喝下這裏麵的藥水。”詹玉剛真的不行了,嘴都張不開了。周同硬是拿劍尖撬開他的鋼牙,將血液一點一點的灌進他的嘴裏。
張都尉過了套了兩句話,問道:“你這是什麼藥水,詹玉剛能治好嗎?”周同胡謅了一個,“是那個年長倭匪的,他本來拿暗器去傷莫小柔,沒想到莫學友暗器手法比他好,隨手接住又還給了他,老家夥自以為大,不小心中了自己的暗器,拿解藥時掉了一包,就讓我給撿著了。”
張都尉心說怎麼這麼巧的事,那年長倭匪武功高的出奇,能讓那漂亮的小姑娘給射中了,隨你瞎胡謅,還不知怎麼狼狽逃竄的呢,管他呢,能治好詹玉剛中的毒就行。
詹玉剛喝了自己的血液,陰毒定然可以祛除,後麵還有倭寇追擊,早些回城才好。請示了張都尉,自然由張都尉發令,一營五營回城。
眾人一路狂飆,周同和詹玉剛同乘一騎,給他推宮過血,加速血液流通。
半路上,詹玉剛醒來。“周同,這次又是你救了我,我還以為這次沒救了呢,真不知該怎樣向我老爹交代,還是你救了我,幾次了,周同,我謝謝你了。”周同笑道:“詹大哥,咱們是兄弟,不要太外套啊。”“兄弟,今後當哥哥的會全力罩著你,咱們哥倆,一生都是兄弟。”
周同問起如何挨了那年長倭匪陰掌,詹玉剛氣得大罵,老家夥奸猾無比,出手前沒有一絲跡象,詹玉剛出招後老家夥還看著別處,誰知道他早有計算,早就蓄積了掌氣,就是趁著詹玉剛心喜時發出了一掌,還是雙掌同時發出。詹玉剛吸氣發掌,硬抗了厚重的掌力,沒抗過掌氣中隱含的陰毒,一口氣吸進肚子裏,頭腦一昏,敵掌再來,錯亂中舉掌迎擊,消弱了一半掌力,另一半卻挨了個結實,結果就是這樣了。
周同心想詹玉剛狡猾,今日遇到位更狡猾的,低聲說道:“詹大哥,我已和莫小柔替你報了仇。”“哦,你們倆將他打死了?!”詹玉剛興奮中帶著些許不相信。“老家夥性急,自身趕來襲擊我倆,莫小柔暗器手法厲害,我趁他不備時偷襲成功,把他的雙手打得沒了,即使沒死,今後也不能用陰掌害人了。”
“啊呀,老弟不但救了我的命,還替我報了仇,我,我真的不知如何感謝你了。”“詹大哥又客氣,看來不把我當兄弟了。”“嘿嘿,哪有,哪有,我詹玉剛發誓,今生視周同為己身,周同有事,即是我詹玉剛有事,我詹玉剛為周同馬首是瞻。”“詹大哥言重了,咱倆是兄弟。”詹玉剛想了想,問道:“那漂亮的美妞真的很厲害嗎?”周同笑了,我的柔兒當然很厲害,隻不過不告訴你實話。“當然厲害,她會發暗器。”“暗器,我也會,今後有機會和她切磋切磋。”周同心道那你就找她切磋吧,保準能讓你變成篩子。
眾人一路急趕,遠遠風煙滾滾,敵寇大陣已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