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韋沒有辦法,隻好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她身上也好燙好燙,讓他感覺措手無策。
怎麼辦呢?喬韋歎息著,吻了吻她幹裂的唇,忽然想起自己好象學過物理降溫。於是,他將察綿素放下,自己走出去尋找水源。
他記得走過來之前,似乎路過一條小溪,便順著記憶往回走,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整個地放進小溪裏浸濕。
他一路跑回山洞,把外衣疊好,放在了察綿素的前額上,冰冷的衣服果然吸收了不少熱量。
看察綿素臉紅沒有那麼紅了,他才胡亂吃了一塊被壓碎了又弄得濕濕的糕點,又累又難受,緊緊的抱著察綿素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大天亮。
火堆早就熄滅了,山洞裏十分的陰冷。
他低頭看懷裏的察綿素,用嘴唇去試她額頭的溫度,似乎燒退了不少。隻是臉色不好,看著很是憔悴。他又是心疼,又是焦急,親了親她的臉。
察綿素呻吟了一聲,張開了眼睛,神情委頓不堪,神智卻清醒了很多。
“渴不渴?餓了吧?”喬韋將木盒拿了過來,昨晚他用木盒盛了一些水回來,用盒裏的水喂了察綿素幾口,又喂她吃了幾口糕點。
“那……那是什麼?”察綿素指著不遠處的地上。
喬韋才看清,原來地上還有一塊印章似的玉石,他伸手給夠了過來。他記得昨晚打開木盒時候,把盒子隨手往地上一倒,就拿著木盒去盛水了,根本沒注意到木盒裏裝了什麼,原來竟然是這個東西。
玉石不大,拿在手心裏正好,上麵雕刻了一隻條龍,活靈活現的盤在上麵,翻過玉石,四個龍飛鳳舞的篆字。兩個人辯認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字。猜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古玉璽吧。
喬韋拿著那塊玉璽沉思了半天。
察綿素有氣無力地道:“要不我們就說它被追殺時落在河裏了吧!”
喬韋點點頭,把玉璽放進了木盒裏裝好。她回過頭,卻發現察綿素滿臉通紅。
他一驚,伸手去抱她。“是不是又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察綿素臉色更紅了,斷斷續續地道:“不是,不是……你出去,我……我要上廁所……”
喬韋放下心來,哈哈大笑,道:“要不要我幫你?”
“死開!”察綿素白了他一眼。他轉身出了山洞。
外麵的陽光讓他感覺到身上一暖,過了不多一會,身後稀疏的聲音,原來是察綿素走了出來。
他上麵又將她抱進了懷裏,依偎在他懷裏,察綿素感覺整個人似乎找到了岸,說不出的心安。她心裏暗暗的問自己: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嗎?為什麼如此眷戀著他的懷抱?
“你的手臂還疼不疼?”她紫色的大眼睛裏滿是關切。
喬韋搖了搖手臂,道:“沒事,走吧,看能不能找個集鎮,給你找個大夫。”
他又把察綿素背到了背上,開始行走起來。糕點就那麼兩塊,兩個人早吃完了。現在都是餓得前胸貼著後背,又冷又餓。
但是,伏在喬韋的背上,聞著他身上冒出的熱氣,還有脖頸裏流下的晶瑩剔透的汗珠,察綿素在難受之餘,竟然感覺到很是幸福。她想起了去年在山上趙軒慕背自己的那一幕,那時,她沒有經曆過苦難和成長,隻覺得是一種甜蜜。現在,她能體會到,在這落魄之時,在這困難之際,相互扶持,被照顧是多麼的幸福,應該感恩。
幸好這個時候的天氣,秋陽高照,秋高氣爽,路也比較幹,所以走起來還算省力。
走走停停,一上午就過去了,他們終於走出了這片山林。來到一條山道上。喬韋已是汗如雨下了,察綿素心疼地幫他擦汗,感覺很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他。
“累不累?休息一會。”
喬韋一邊哼著西遊記裏豬八戒背媳婦的曲調,一邊偷偷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察綿素被捏得疼,小聲尖叫一聲,又氣又笑,在他後背上輕輕打了一下。他哈哈大笑。
“看來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的命呀。”喬韋調侃了一句。
前麵晃晃悠悠來了一輛破舊的牛車,上麵堆了很多樹枝,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趕著牛車,黑裏透紅的臉龐,樸實敦厚。
“嗨,小帥哥,問下路,我們迷路了,想去東國,應該往哪麵走?”喬韋笑著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小夥子詫異地看了兩個人一眼,察綿素相貌美麗,紫眸如水,他不禁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