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韋偷瞄了一眼察綿素投來的鄙視的眼神,心裏唱起了歌,嘿嘿,看樣子她還挺緊張他的嘛。他故意裝作一副陶醉的樣子。
察綿素見他無法脫身,一跺腳,麵無表情地就走了。哼,鄙視你,鄙視你,臭男人,花心大蘿卜,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喬韋看她走了,趕緊擺脫身邊的蒼蠅,從後麵一把將她擁入懷裏。
“怎麼?吃醋了?”
她的表情卻似有點傷感。“男人都是這樣嗎?喜歡美女,喜歡不斷的尋找刺激,得到了就不會珍惜,得不到就永遠是最好的……”
喬韋忽然明白了她總是拒絕他求歡的原因,原來她對他的過去總是耿耿於懷,怕自己得到了她之後,就不再珍惜了。
“都是我不好,沒有給你安全感。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喬韋嘴裏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邊輕輕的吹起幾絲長發,他手上的熱力傳入她的腰間,讓她的心在隨他的話一寸一寸地柔軟起來。他把她輕輕的扳過來麵對自己,溫柔地說:“我愛你,願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她做夢一般的念著,淡淡的迷茫從眼中一閃而過。她忽然想起了趙軒慕的誓言,她在苦難中等了他那麼久,盼望著他象大聖娶妻一樣向她從牢裏救出來,卻等來他的新婚妻子的示威……男人是可以相信的嗎?
“是,如違此誓,教我以後輪回裏世世都做馬。”
她又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個誓果然是夠毒的。
“誓言隻是一時失言,未到我們都入土那一刻,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話是真是假?”
喬韋臉上閃過喜色,道:“這麼說你是給我與你同生共死的機會了?等我們兒女滿堂,牙齒掉光,攜手共赴黃泉的時候,我一定要聽說對我說:你做到了!好老公!”
他眼中溫柔的亮光也照亮了她心裏的陰霾,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誰要跟你一起死?”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唇上,嘴唇相碰的刹那,他的話順著她的唇,進入了她的五髒六腑。“你我相約定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重複著他的話,她的心裏終於被這句話猛力的撞開了,那個小黑人徹底吐血倒地而死,小白人在她的心頭上插上了勝利的旗幟……
兩個人手牽著手在亞京的河邊上走著,偶爾相視一笑。這種感覺同趙軒慕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激情,撞擊人心靈的猛烈。而他們是在同生共死之後的默契,是一種彌漫在心頭的幸福的溫馨,雖然不是轟轟烈烈,卻是生死與共,細水長流。
他們已經打聽到了於振澤的王爺府在哪裏,但不急著回去,而是抱著遊玩之心在亞京玩了一天。嚐遍了亞京的各色小吃,感覺象在異國旅遊一樣,吃吃喝喝,逛街購物,好不輕鬆愜意。
東國有許多內河,有兩條河在亞京交叉而過,河道不寬,來往行船很多。甚至還有長駐在河上的賣笑人家,亞京人稱之為花船,船尾都掛著大紅燈籠,上麵寫著“花船”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