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跳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這時候他聞到一股糊味,孫全海沒多想,扭頭對隔壁吳老二的老婆吳二嫂到:“吳二嫂,謝謝你了,剛才要不是你撞進來,俺孫全海今天得死這裏了!唉,對了,吳二嫂你剛才進來那麼慌張找俺啥事?”孫全海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大叫一聲:“毀啦!嫩家柴火堆著了!”說完所有人又都掉頭往外跑,孫全海一聽也跟著跑了出去!原來這農村都會把春天收的麥秸稈在自家院子外麵找個空地推起來,一整個夏天燒火做飯就全指望這堆柴火了,孫全海家裏的這點柴火不知道咋回事著火了,正好被吳二嫂看見,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救了孫全海一命。孫全海跟著眾人跑了出去,隻見自家的柴火堆已經著了一半了,這時候孫全海的二叔孫富貴衝著眾人吼道:“嫩還在這裏站著幹麼!快點給我找水去啊!快點快點!”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打水的打水,提水的提水,潑水的潑水,好一陣忙活,終於把火給滅了,好歹給孫全海保住了一半的柴火,孫全海好好的謝謝這些幫忙的叔叔嬸子們後,突然問了個問題,“嫩說這個柴火潮了是不是也不能用了?”當天晚上,孫全海被孫富貴留在了家裏吃飯,孫富貴和孫全海叨叨了半天,爺倆喝了不下二斤高粱酒,孫全海吐得個稀裏嘩啦,到了三更天才晃晃悠悠要回家,孫富貴出門要送他,孫全海嘿嘿的傻乎乎的結結巴巴笑著說:二....二叔!你........你....你是不是,看.....看不起我!”孫富貴也喝的不行了,他也晃悠悠的抬起來胳膊指著孫全海也結結巴巴的罵道:”你.....你個.......憨熊........”話還沒說完,孫富貴一個咧咧就倒哪了,接著就是震天的呼嚕響起來了,孫富貴的老婆孫二嬸在裏屋罵道:“喝死你個熊玩意!”孫全海嘿嘿傻笑一聲,就晃悠悠的出了孫富貴的家門,從孫富貴家回孫全海家不過就是從這個小村的東邊到西邊,孫全海走在皎潔的月光下,情不自禁的雙腳開始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一步兩步,在月光下,咳咳,喝多了,就是這樣難以控製自己的步伐,這個時候孫全海看見前麵還有一個老太太,也在慢慢的走著,孫全海喊了聲:“大娘!”前麵的老太太聽到了,沒有回頭,卻停下了腳步,孫全海晃悠悠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大.....大娘....你咋這麼晚還趕路呢,你...你是哪個莊上的?”老太太不說話,但是孫全海走她就走,孫全海停,她就停,走走停停間,孫全海一看,酒勁上來了,心想我還追不上你個小老太太,借著酒勁,也是因為酒勁,孫全海跟著老太太,搖搖晃晃,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老太太停下來了,孫全海一愣也跟著停下來了,老太太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卻極盡嘶啞,極盡幽怨:“你跟了我一路,你看看我長什麼樣!”說著老太太緩緩扭過頭來,孫全海看了一眼,媽呀!這老太太居然長了一張細長細長的臉,就像法國長棍麵包一樣,兩個大眼珠子碩大無比的掛在自己臉框外麵,而老太太的嘴距離她的鼻子又有十五厘米那麼遠,站在那裏衝著孫全海麵無表情的,孫全海頓時酒也醒了,大叫一聲娘唉!倆眼一抹黑,就暈過去了。孫全海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頭疼得要炸開一般,慢慢醒了過來,他隱約聽著耳邊有人在水缸裏舀水,又摸了摸自己身上,蓋著杯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孫全海就是睜不開眼皮,那倆薄薄的眼皮放佛有萬斤沉。孫全海又覺得自己的嗓子疼的要死,想起自己的昨晚喝了不知道多少,這嗓子算是毀了,孫全海費了好大勁才說出話來,:“這...這是哪”“這是哪?傻孩子,這是咱家啊!”一個孫全海極其熟悉的聲音!孫全海全身都顫抖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顫巍巍的說了聲:娘.......“唉!”那個聲音答應的幹脆利索孫全海顫抖的身體開始嘩嘩的冒汗,他還是睜不開眼,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知道這聲音就是他母親的,但是孫全海又心裏害怕的要死,他知道自己娘早死了,人死不能複生,這個聲音怎麼可能是娘,除非......孫全海顫抖的從被子裏抽出自己的手,放到眼上,他要用手撐開自己的眼皮。“孩子!別!”這個聲音似乎要阻止孫全海睜眼,但是為時已晚,孫全海還是睜開了,哦,應該是用盡全身力氣掰開了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