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了他這話，顧品遙微微愣了愣，隨後眼底閃過一些了然，隻是還不等她回答，就聽肖旭說道，“這裏的水好像越來越涼了。”
聞言，顧品遙和蒲真皆是一愣，認真感受了一番，確實如此。水不僅越來越涼，甚至隱隱然還竄動著黑氣，這種久違的熟悉氣息讓顧品遙在暗處冷然一笑。
“是暗物質。”
聽到顧品遙這麼一說，肖旭疑惑地問道，“這裏不是水下通道嗎？怎麼會有那東西？”
“這裏不是出口，而是一個儲存室，不過用水隔絕暗物質的氣息而已。”
肖旭聽了這話，頓住了身影，道，“我們要不要返回？”
拍了拍肖旭的肩膀，顧品遙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肖旭照做。
“不用，我們不是到達了目的地了嗎？”顧品遙語氣微諷地說道。
“品遙你……”
隻是還不等肖旭說完，顧品遙便打斷他的話說道，“你不是肖旭，他也不是蒲真。”
肖旭先是有些驚詫地看著顧品遙,本想解釋，接觸到她目光裏的鐵定和漠然,仿佛已經看穿了事實的真相，於是也不再偽裝，神色陰冷地看顧品遙，不慌不忙地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一開始。不對，因為從一開始肖旭就不是肖旭，而是新世界秩序組織背後的掌舵人，我說的對嗎？”
肖旭勾起唇角，倒是坦然地點了點頭，道，“的確，你很聰明。隻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發現的？”
“你給我的感覺很違和，明明是硬朗的臉，身上卻帶著罌粟一般的氣質，就像整容出來的美人。”
“你不也是換了張臉嗎？”
顧品遙搖了搖頭，“不，我並沒有換一張臉，而是我本來就不是顧品遙，因為她早就死了。”
“不可能！”
肖旭直接否認道，隻是還沒等他繼續，顧品遙便開口道，“這個世界的顧品遙本來就死了，她的身體和亞丁灣的‘星門計劃’基地一起毀在大爆炸中。現在你眼前的顧品遙，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
“嗬，那又如何？隻要你還是顧品遙，我們就不會放過你。”
“秘境是你們發現的，動亂是你們導致的，又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一早就潛伏在我身邊。讓我猜猜，你，不會就是那個養了我二十幾年的師傅蒲真吧？”
“怎麼說？你師傅不就在旁邊嗎？”
看了一眼廋骨嶙峋的假蒲真，顧品遙道，“真正的蒲真不會叫我品遙，而是叫我乖徒弟或者小徒弟，師傅你剛才不是發現他口誤，才竭力轉移話題的嗎？”
‘桀桀桀---’肖旭笑得一臉奇怪，還一邊笑一邊搖頭，“果然，無論是原來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依舊那麼聰明，不愧是我親自養大的。”
“你是天醫門的叛徒，所以對隱門懷有敵意，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又有足夠的野心，我懷疑到你頭上並不奇怪。仔細想起來，當年每次你有客人上門，總是會在夜間出去。原本我以為你是元氣受損出門療傷，可是現在想來，估計你是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偷換壽命、害人夭折、侵占他人財產、逆天改命，這些不都是師傅你慣做的伎倆嗎？”
“嗬，你怎麼知道的？”
聞言，顧品遙眼簾低垂，語氣沉沉地道，“天醫門的人所說，結合我的猜測，看來我沒猜錯。”
其實顧品遙並沒有親耳聽到天醫門的人這麼說，隻是她恢複透視之眼後，異能又進化了，可以窺探人的心語，甚至，還能千裏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