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那壯碩的男子祁漢正帶著一群壯年男子飛速地前往顧品遙所在的地方。他們雖然不知道陸柏一行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臨死前最後的信號表明,陸柏他們不知為何到了主城的郊區地帶,而後就全軍覆沒了。
坐在飛車副駕駛的位置,祁漢盯著眼前的定位儀,道,“嗯,大概還還有幾分鍾就到了。”餘光掃到身後的人,一個個困得直打瞌睡,皺起眉頭吼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馬上就到目的地了,到時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看你們困得不行,是想頭腦不清醒去自殺嗎?”
原本一車都很安靜,被祁漢這麼一吼,仿佛於無聲處聽驚雷,嚇得差點睡著的人連忙醒來。抹了抹臉,他們才道,“隊長,我們這麼去完全就沒什麼準備,萬一遇到什麼可怎麼辦?”
雖說被迫到了這裏,他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畢竟還不知道前方危險與否,這麼貿然過去,和送死有什麼不一樣?
那祁漢一聽,冷冷地笑了一聲,轉過身就朝後麵的人道,“嗬,那是讓我們現在返回?”
“也不是啊,隊長,我隻是想說我們就這麼去,是不是太倉促了?不提早做做準備?”
一個腦袋瘦長的男子開口問道,眼睛裏不時閃過計算的顏色,看得祁漢心底更是嘲諷不停。
“怎麼,你想扇動大家的情緒,團結就是力量,然後逼迫我返回?”看到除了極個別對陸柏生死很關心的人,其餘的眾人眼底似乎都閃現出了退意,祁漢粗聲責罵道,“你們也不想想,我們要是退了,上麵的人會怎麼對付我們?萬一一直查不出真相,我們不就是辦事不力的替罪羊了嗎?現在我們去,雖然不一定絕對安全,但也有一半的幾率是凶手早已離開原地,我們到了可以相安無事。要是不去,哼,絕對就是死路一條。到了這裏做苦力,在門裏不是有人想整你,就是背景太弱,沒有根基。我不去倒無所謂,你們不去,就說不定了,一個個的都別輕易被某些人煽動情緒,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吧。”
說完,他眼神狠厲地瞥了一眼之前問他問題的那人,逼著對方隻能驚懼地低下頭不敢發言,才收回了視線。
眾人一聽他這話,都覺得說的在理,紛紛點了點頭,不再多話,隻能在心底祈禱,等著他們到達目的地時凶手已經離開。
而站在地上思忖的顧品遙還在糾結中,毀屍滅跡很簡單,她分分鍾就可以做到,隻是真要是讓這群人平地消失,跟他們曾經起了矛盾的自己恐怕就會暴露無遺。雖說是在自己的餐廳,但見過他們爭吵的人應該也有,她總不能去殺人掩埋真相吧。隻是如果讓這群人留下來,那他們頸脖上被咬出的大洞又該如何掩蓋?痕跡一看就知道是猛獸之類的所為,這個事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托爾星是人居星,人人尚武,所以這裏的變異獸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在深山野林待著不敢出門,生怕被手腳癢的武者捉去練手,又怎麼可能驀地出現在主城的郊區地帶,還一下就殺害了十多人,想想都說不通。更何況這十多個人個個身體健全,看上去就很強壯,在他們身上壓根兒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任何反抗就被咬死了,不合邏輯啊。
正苦惱著,突然,顧品遙抬起低垂的腦袋,看向自己西南角的方向。她感覺到了在西南角的不遠處,一群人正朝這邊趕來。她立馬神色驟變,怎麼會有一堆人跑到郊區?難不成和這群屍體是一夥的,知道他們發生意外所以才趕過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