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姸娜一麵走,一麵對楊洋說:“忠巽說過,他說十句話,隻有一句能聽。”楊洋微笑著說:“也包括這句,對吧?”姸娜笑了,又問:“大哥告訴你的?”楊洋笑著說:“沒有。哪個騙子會說自己的話不能信哪?”又感歎地說:“你們的感情真好,連平時很少說話的文俊哥,都替他道歉!”姸娜也歎聲道:“我們在一起經曆過太多了,也太冷了!……”她說到這裏心中覺得不合適,便笑著說:“我說這些幹嘛,我們去看看文靜準備得怎麼樣了吧?”楊洋笑著點頭答應,二人轉向化妝間而去。二人行至半路,正遇文靜同心宇迎麵走來,二人快步上前,見文靜一身白婚紗,更顯素雅。臉上的眼鏡已然取下,雖畫著妝,但絲毫不顯俗氣,反而是畫龍點睛,更加顯得端莊和美麗。心宇也是西裝革履,帥氣而精神。姸娜笑著說:“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文靜和心宇也笑著謝了,楊洋說:“時間快到了,我們快去吧。”文靜、心宇走上婚禮台,她們拜完了天地,眾人開始戲弄她們取樂。楊洋見文俊和忠巽也在台下,便和姸娜走了過去。忠巽不等她們開口便說:“我是來看那個不怎麼白的擦沒擦粉底的。”姸娜隻是輕輕一笑歎了,可楊洋實在忍不住,低著頭捂著嘴直是竊笑。忠巽故意問:“有那麼好笑嗎?”楊洋忍住笑說:“不好笑,不好笑。”說完又向台上看去……
酒宴即將開始,文俊、忠巽不喝酒,因此跟著姸娜坐到了女桌。王姐和甜甜也在這桌,甜甜便跑來叫了文俊:幹舅舅好!”文俊撫著甜甜的頭誇讚幾句。王姐也問:“你們怎麼坐這兒來了?”忠巽悠然說:我們哥倆受不了‘水深火熱’,到這‘花紅柳綠’之處落個自在逍遙。”又問文俊:“幹舅舅是怎麼回事兒?”王姐笑著說:“我們家甜甜認了文靜和心宇做幹爸媽。”忠巽大笑道:“哈哈哈……妙極妙極!”又微笑著拉過甜甜說:“你得叫我二舅。”指著姸娜說:“這位阿姨你得叫大姨。”甜甜歪著頭問:“為什麼呢?”文俊輕聲地說:“因為二舅、大姨和我是親人。”甜甜應了:“哦。幹二舅,幹大姨。”忠巽搖著頭說:“不好,不好。繞口又不雅。”他想了想,指著文俊對甜甜說:“以後就叫俊舅舅。”又指著姸娜說:“就叫妍阿姨吧。”甜甜笑著說:“好。俊舅舅,妍阿姨。”姸娜笑著說:“甜甜真乖!”甜甜笑了笑,又問忠巽:“我怎麼叫您呢?”忠巽笑道:“真聰明!就叫我瘋子舅舅吧!”甜甜不敢叫,便看向王姐,王姐笑著說:“巽舅舅在跟你開玩笑呢。”甜甜喊道:“巽舅舅!”忠巽又大笑道:“哈哈哈……我的外甥女真可愛。可愛呀!”
如此說了一回,服務生便開始上菜,一個女服務生拿來一大瓶可樂,正要打開,忠巽連忙攔住說:“這汙水一般的東西,隻能夷狄蠻戎喝。”又說:“我說的‘夷狄蠻戎’可是洋人啊,可別說我破壞人民內部團結啊。”他嘴裏說著,手卻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一百元,遞給服務生道:“給我們這桌和新郎、新娘那桌各來一壺龍井,再給這小可愛來瓶營養快線。”突然頓了一下,又說:“新郎新娘那桌換成果汁,要最好的。”服務生接過錢,王姐連忙說:“喝這個可以了。”同桌人也附和寒暄。忠巽搖頭道:“不可以的,不可以。我們中華人,怎麼能喝汙水。你去吧。”可服務生說:“對不起,先生,您的錢不夠。”忠巽學著燕遼方言說:“哎呀媽!這錢還不夠啊?還差多少啊?”服務生答道:“還差一百元錢。”忠巽一麵拿錢,一麵對文俊、姸娜說:“一百耶,咱仨三五天的方便麵呐!”他把錢給了服務生之後,又對服務生說:“你們主管經理姓孫,叫二娘,對嗎?”同桌有的人忍不住笑了。服務生還是彬彬有禮地說:“我們主管經理姓張。您還有事嗎,先生?”忠巽放回錢包,微笑著說:“我說怎麼這麼‘白’,原來是菜園子在管理呀!別打小報告啊,我和你們老板本來就不熱乎,我們‘家’單身漢多得是,我可得罪不起他!”
這個服務生笑著去了,同時其他的服務生把菜上齊,自然是葷多素少。忠巽隨便拉過一個女服務生,一麵拿出三十元錢,一麵悠然地說:“你去給我拿倆饅頭,光這些大魚大肉的,我咽不下去(kè)。”這女服務生說:“您先吃完米飯,如果沒有吃飽我再幫您去拿饅頭,您看好嗎?”她聲音很高,卻讓人感到溫馨。雖然有些口音,卻聽不出是哪個地方的。文俊三人看向她,隻見她身材顯得高挑,皮膚顯黑,發長而濃黑,眼睛如秋水,齒如編貝,還戴著一副近視眼鏡,年紀二十二至二十四歲之間。忠巽把錢遞給她道:“謝謝,不過我就想吃饅頭。又問:“你是北楚人?”女服務生接過錢答道:“不是。”又忙說:“我在電視裏聽到過。”忠巽也似乎笑了一下說:“哦。對了,如果沒有用老麵發酵的饅頭,就給我來碗寬麵條。”道了謝讓服務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