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晨從夢中驚醒,陌生的酒精味道刺入潘晨的鼻子,潘晨猛地從夢中驚醒,一個穿著白色醫護裝的女孩看著他:“你醒了?”
“你是誰?這兒是哪兒?”
“這兒是昭集團中國分部,樓蘭部隊的醫院。”
潘晨腦海中回想起迷宮中的事情,看著醫護人員:“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我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昭集團的調查部副部長在上海地鐵站遭遇襲擊,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地鐵站的站牌旁,當時是夜裏三點,所有地鐵都停止運行了。”
潘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看著醫護人員:“我的東西呢?”醫護人員指著櫃子上的東西說:“我幫你收拾好了。”
潘晨看著長安鏡依舊躺在桌上笑了一聲:“你們聯係總部了麼?”
這時門被另外一個女人推開:“不必了,潘晨副部長你在中國境內遇到了襲擊,這可是我的責任,你這要是告訴劉思璿,那我要跟你說的事就說不成了。”
“你是?”
女人笑了一聲:“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昭集團中國分部第十部隊總統領徐源甘。”
聽見這個名字潘晨幾乎繃緊了身體,這個在昭集團如同死神一般的名字,但是他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原來是徐將軍,初次見麵。”
“潘晨副部長一來上海就出了這件事,我很抱歉。我不希望這件事傳到劉思璿耳朵裏,畢竟...”
“畢竟徐將軍連通話都不想和她進行。”潘晨很快就接上了女人的話,潘晨知道昭集團的形式,徐源崔雖然很忠心於昭集團,但是她並不喜歡和劉思璿這個人有交集,這就是這次調查上海的案件,劉思璿的隨隊秘書一個都沒有派來,劉思璿懶得管徐源崔,徐源崔也不想和劉思璿牽扯任何關係。
“聰明,你知道我這次還擔心劉思璿又把劉旭派來了,你知道你們那個部長討厭的程度堪比劉思璿,總部姓劉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潘晨無奈的看著徐源崔一眼,這個女人給別人帶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強勢和幹練的感覺,他有點疲憊的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劉旭關係不錯。”
“對啊,劉旭知道我很討厭他,上次他來上海我都沒親自接見他,他估計現在對我的一件特別大,總部的男人脾氣都不好。”徐源崔似乎一直是在吐槽,潘晨不覺得這種女人能當上將軍,倒覺得這個女人和菜市場的婦女差不多。
“你來就是為了當我麵罵總部的人。”
“別誤會,我來接你隻是因為你出了事,所以來安慰安慰你。說實話,這次按照我一貫的風格估計就是直接把你丟在賓館,然後等你做完任務直接走人。”
潘晨突然感覺到了徐源崔的不友善,這種不友善似乎是針對整個總部的,他知道各分部之間有矛盾,但是這個徐源崔表現的過於明顯。“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徐源崔突然挑起了潘晨的下巴,用一種挑逗的眼神看著他:“小子,這次你到上海來,辦完事趕緊滾,少調查我們樓蘭部隊的事。”
“這威脅的優點明目張膽了吧,徐將軍。”潘晨此刻已經和徐源崔怒目而視。徐源崔笑了一聲:“怎麼生氣了,你這麼大的小男生,原本比較和姐姐的胃口,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禮貌。”
潘晨迅速起身猛的按住徐源崔的脖子,徐源崔的反應也很快,立刻反手攔住潘晨的胳膊,潘晨另外一隻手嫌棄被子,把徐源崔卡在被子中,徐源崔隔著被子猛的一拳砸到潘晨的肚子上,潘晨並沒有立刻還手,而是用被子抱住徐源崔的手,反身把徐源崔壓在自己身下,徐源崔先是幾番掙紮,然後罵道:“卑鄙!你居然對女人動手!”
“我可不敢把徐將軍當做女人,徐將軍剛剛那一拳是準備要我的命。”
“那也是你先動手的。”
這時另外一個女孩推開門說了聲:“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女孩子的聲音很柔,潘晨抬頭看了一眼女孩,再看了看徐源崔,頓時就愣住了。
門口的女孩笑了一聲:“阿甘,別鬧了,潘副部長,我的妹妹又給你添麻煩了,我才是徐源崔,她是我的妹妹徐源甘。”潘晨看著這兩個人幾乎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潘晨看了一眼所謂的徐源甘:“也對,所謂的第十部隊總統領我就說身手怎麼這麼差。”
徐源崔走到潘晨麵前扶起徐源甘說道:“這麼喜歡冒充我?”
“姐~,他欺負我。”
“你當麵這麼侮辱調查部副部長他打死你都是你自找的,回去寫一份5000字檢查,禁足三天,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徐源崔的話很有威嚴,徐源甘默默低著頭就離開了。
徐源崔穿著黑色的軍裝,肩膀上是兩顆白色的星,代表的是中將,相比剛剛那種威嚴這個女孩帶來的卻是一種親和,女孩淡淡的說了一句:“潘晨副部長,給你帶來的不便請你諒解。”
“你的妹妹是?”
“第十部隊的秘書長。”
“可以看出他對總部的意見很大啊。”
徐源崔走到窗戶前:“有點,潘晨副部長有時間談一談麼?”
“談什麼?”
“我知道你這次的任務,協助中國分部樓蘭部隊完成任務,並且調查徐源崔的私人武裝力量。”
“徐將軍你很清楚我來的目的,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於做賊心虛。”
徐源崔笑了一聲,她走到潘晨麵前脫下潘晨的病服。潘晨想要阻攔,但是徐源崔巧妙且迅速的推開了潘晨的手。一幅鳳凰紋身印入徐源崔的眼簾:“這個紋身很美,說實話,那天救你的時候,有人彙報了這幅很美的紋身,我今天來是想看看這幅紋身。”
徐源崔用修長的手指緊貼著潘晨的胸口:“我聽到了你心中有三個人的聲音,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惡魔,另外一個你說是誰?”徐源崔一臉溫柔的笑容看著潘晨。
潘晨被這個笑容看的有點透不過氣,拿過窗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說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徐源崔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窗,鋪在徐源崔臉上,這個女人雖然並沒有絕世的容貌,但這種源於靈魂的氣質卻格外的吸引人。
他這時隻能默默地看著徐源崔,他默默的端著一把椅子坐在徐源崔身邊說道:“外麵隻是普通的花園,這個花園和昭集團醫院往外看的那種美景差的很遠,但是卻修的很像。”
窗外都是一片蔥鬱的森林,但是遠處沒有海岸,沒有碼頭。但花園的設計確實很像,徐源崔依舊是那種如沐春風的看著外麵:“昭集團的那個花園就是為我而修的。上一任董事長曾向我求婚,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說每次戰爭結束我都會回昭集團休假,而我住的地方就是昭集團醫院後麵的休假山莊,從那座山莊裏我想看到花園和碼頭。”
“於是他修了那座碼頭?”
“對的,我很喜歡矢車菊,但是那個地區種不出矢車菊,所以他甚至每天都會命令直升機在空中人工製造矢車菊生長的環境,等待著我下一次去昭集團的時候欣賞矢車菊。”
“後來呢?”
徐源崔看著軍裝前的一枚紅色的勳章,潘晨知道這枚勳章這是劉思璿給她的幾個為她奪位的將軍的。她繼續說道:“為了我能成功的登上將軍之位,我再次去昭集團的時候走的就是他為我建造的碼頭,我連夜踏過那片矢車菊花園,可我沒有欣賞,我那夜親手殺了鄭臣雨,幫助劉思璿奪位,之後我就得到了這個位置。”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這些事在昭集團是不讓討論的。”
徐源崔默默地看著潘晨晨淡淡把臉湊近潘晨麵前:“你和他很像,他們說你像趙藝明,而我覺得你的心海深處像鄭臣雨。”
“我比不上這兩個人,金池的黃金一代的締造者,我哪有能力和他們比擬。”
她笑了一聲默默的用手在玻璃上寫下了一個雨:“我覺得你有無限的可能性,不過在這之前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說。”
“在你當趙藝明學生的時間裏你都學會了什麼?”
潘晨沉默不語,但是徐源崔卻步步緊逼:“趙藝明最得意的學生是你,但是他卻沒有教過你任何能力。”
“他說我要繼承紋身本身就不能學習任何能力。”
“不,你學過很多東西,我的讀心可以感覺到,但是你要隱藏。因為你學的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能力淩駕於煉金之術之上。一旦使用隻會暴露趙藝明的身份,相信你去過一個地方。”徐源崔一臉自信的看著潘晨:“我也去過,金池毀滅後我去過金池。”
潘晨沉默了,他想起那夜。
熊熊的大火燃燒著,潘晨迅速的往下麵的地道中爬著,他的眼中彌漫著淚水,很久很久他到達了地道的盡頭,他不知道這是哪兒,他看著地道上的壁畫,他一隻手指貼著壁畫,能量由潘晨身體向外眼神,古代的煉金烙印印現在牆壁上,牆壁普通複活,一道出口展現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裏走,過了壁門後遇見的並不是窄狹的通道,而是一條寬闊的天台。
天台前方居然是飄浮的宮殿,通往宮殿的路旁,飄浮著煉金雕塑,一個個煉金士兵如同活著一般,守衛著宮殿。那裏是…
徐源崔得意的笑了一聲:“那裏是真正的扶蘇之墓。”扶蘇之墓,秦始皇長子扶蘇的陵墓。
“你居然找到了那裏。”
“找到了那裏後最重要的長安鏡和臨安珠都不見了,如果你在地宮中帶走了長安鏡。那你應該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
“放在長安鏡旁邊的臨安珠。”潘晨隻是看著徐源崔,並沒有繼續說話,這時潘晨看著徐源崔,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