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晴姐的意思，我們這些貨似乎遠遠不夠？”顧淺問。
“不夠是肯定的！”
“但是這茶配製起來不容易，有些藥材有季節性，甚至有幾種並不常見，還是天殘山間獨有，卻是主體藥性！”柳浮塵說出了難處。
“嗬嗬！姐姐呢，是生意人，我隻管賣，你們有多少，我們賣多少！藥茶的製作則是你們的事情。我也無心去打聽你們的配方。”厲晴笑道。
“晴姐，美容茶的價格我與師姐商量過，因為之前配的茶都是現成的藥材，無法計算成本，一時不知該怎麼定，不知晴姐你怎麼看？”
“嗯，這個我也想過。既然配製不易，我推廣之時價格盡量往高處提，但也隻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先從位於中高層的人物開始推廣！”
“晴姐說的有理，我們還需計算美容茶的成本，具體價位就等晴姐推廣回來再做敲定！”
“這樣就行了，你們放心吧，你們不想賺錢，晴姐還想賺呢！必定做一回成功的推廣人！”
“那就多謝姐姐了！”柳浮塵笑道。
“謝什麼！合作共贏嘛！”厲晴一句話奠定了整個談話格局。從頭到尾都是平起平坐的姿態，談話間也充滿了誠意，再加上她輕柔善意的語調，讓顧淺和柳浮塵如浴春風，相處起來也更加自然融洽。
接下來就是女兒家的閑聊，顯然厲晴想更了解一下柳浮塵，顧淺便成了局外人。茶湯也換過好多回了，顧淺忍不住想上廁所。忽然想到一事便對柳浮塵說道：“既然出來了，趁早我去見見水中月，詢問一下進度。”
這些日子，清華宗周年大慶的節目才是柳浮塵最上心的事情。柳浮塵與厲晴聊得投機，顧淺主動請纓更是求之不得，況且自個不用去那撫花苑，正合她心意！
顧淺遂告辭單獨離開了茶館。
這個時候，撫花苑還是營業的。當然客人不多，來這裏也是以打發時間為主，喝點小酒，聽聽曲子。
芳姐沒想到顧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便遣了個姑娘帶著顧淺去找水中月。但卻是往撫花苑外走。顧淺忍不住問起，才得知水中月在外另有居所，一般晚上才會在撫花苑。
跟著帶路的姑娘穿過街道，又拐進小弄，直至走出小鎮的繁華帶。牛丁鎮本就不大，周邊都是山帶，說難聽點，這牛丁鎮就是個山坳！因為清華宗的崛起才漸漸繁華起來。眼下已是房屋稀疏，但目光所及之處建的都是獨門獨棟的大院。
顧淺所到的是個單獨的院落，方圓半裏沒有其他住戶。院子用圍牆圍起，院裏兩棵椿樹已大到出牆。院門半開，內裏還有姑娘們的說話聲傳來。領路的姑娘示意顧淺先進，顧淺也不推辭。映入眼簾的是幾個姑娘圍坐在庭院裏商量著什麼，水中月也在，穿著淡藍色的長袖裙?的舞蹈服，身子支起半個動作，背對著顧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邊還架著一台瑤琴。顯然正編排舞蹈呢。卻不知是幫顧淺設計的還是她們自己的。
其中一位姑娘無意間抬頭發現了呆呆望向她們的顧淺，驚訝地張了張嘴。趕緊向水中月示意。
水中月扭過頭，也是微微愣了愣，但隨即便笑出聲招呼道：“原來是公子！過來進屋坐！”
水中月的熱情讓一邊的姑娘們很意外。自始自終水中月對她們姐妹是相當不錯的，但還沒見過私下裏給一男人好臉色，不免對顧淺好奇起來。
“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的！我就是路過順便來問問進度。”顧淺不好意思地說。
“公子此言差已，我們不忙我們的，我們忙你的呢！”水中月調笑道。
“哈哈，月月與一幹姐妹們辛苦了！”
其中一姑娘看了顧淺一眼咕噥道：“誰是你姐妹！”
當然這話顧淺是沒有聽到的，水中月嗔笑著瞪了那姑娘一眼說道：“下午就到這吧，你們各幹各活去！”
姑娘們會心一笑，各自收拾起東西來。但少不了用餘光打量顧淺。
進了客廳，吸的第一口氣，就讓顧淺舒爽不已！不難猜，香味襲人呐！顧淺也不懂這是胭脂味還是女人專有的香味，反正聞起來和西殘追日一起排練之時的味道類似！不刻意卻能時刻在鼻尖纏繞，輕柔而深刻！可能這也是男人對女人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或者說古人定義的溫柔鄉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