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貴賓間。
芳姐的到來讓陸若樸麵帶喜色,再次笑臉相迎。
“芳姐,結果如何?”陸若樸的語氣裏帶著滿滿的自信。
芳姐麵無表情,回答道:“陸公子托付的事,奴家隻字未提。”
陸若樸臉色微變:“為何不提?臨走前芳姐可是為本公子打過包票?”
“陸公子聽奴家一言,此事莫要再提!”芳姐鄭重其事地說道。
“怎能不提?本公子開出的條件不菲,隻怕芳姐你懈怠了吧?”看著芳姐煞有其事的神情,陸若樸微怒。
“奴家懈怠與否不勞陸公子評判,奴家隻知分寸進退。”芳姐淡淡地反擊。
“可是本公子並不覺得芳姐是懂得分寸進退之人!撫花苑以顧客至上,貴賓更是重中之重。芳姐行事有負本公子所托,甚至都未曾對當事人提起,相當於沒有辦事或者不願辦此事!回來卻告訴本公子不要再提,芳姐未免太不厚道?”
“陸公子,奴家敬你是貴賓,又是今晚的金主,方才好心回來提醒你一句,陸公子妄加揣測,奴家自不計較,還望陸公子莫要為這種小事而誤了你自己的大事!”芳姐黑著臉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了包間。
陸若樸盯著包間房門迅速合上,忍不住氣道:“操!賤人!一個小小的老鴇都特麼給我使臉色,難道真應了那虎落平陽遭犬欺這種老話?”
李善權把一切看在眼裏,上前勸說道:“二公子,依我看方才老鴇的言行神情不像有假。會不會那幾人真有什麼來頭?”
“嗬嗬,來頭?十五號小包間?我還真怕他們沒有來頭!那賤人不願牽線搭橋,就不能我們自己出麵解決?”
“二公子,恕權叔直言。此事需三思而後行!我們此行的目的尚未達成,不易節外生枝!”李善權怕陸若樸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事來難以收場,趕緊出言勸阻。
李善權是看著陸若樸長大的,深知他的心性。陸若樸骨子裏極度桀驁,在家族裏雖然是排行老二,卻從沒把大哥陸若穀放在眼裏。關鍵卻是他的這種想法從未在外人麵前表現過一絲一毫。陸若樸在外總是文質彬彬,似乎處處善解人意,人畜無害。在北闕有著一副極好的口碑。這種氣急敗壞的表現也就會在李善權、孫奇等少數幾個最親密的人之間才會表現出來。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影響,才養成的這種隱忍。而陸若樸這種看似失控的表現,往往是最最難以揣測的。
“權叔不必多慮,這兩件是兩碼事,我的事影響不了大局。再說這撫花苑也得賺錢,兩邊都是客人,我就算生事,暫且不考慮他們會不會站在我這個大金主這邊,最多也就兩不相幫。我就是不爽那老鴇煞有其事的姿態,還有對我這個大金主的態度!我隻是想表明我的一個態度:我堂堂北闕陸家二公子就算在中原也不是任人隨意敷衍和拿捏的!那賤人想息事寧人,我便不如她所願!”陸若樸的臉色已恢複平靜,高傲的姿態在話裏暴露無疑。
“那公子意欲何為?”待要行事,孫奇總算發話了。
陸若樸嘴角一揚,說道:“去擠一擠那十五號小包間!”
十五號包間裏氣氛融洽。聽說顧淺待會要上台,不免都有所期待。追日峰首席蘇秦對顧淺更是另眼相看。當然還帶著點玩味。畢竟上的是撫花苑的台,通俗點就是妓院嘛!
至於邵如棋和唐青陽,整天混在這撫花苑,對此事反倒覺得新鮮感十足。台上總算出現個朋友,再也不至於是那些注定毫無瓜葛的姑娘。
“顧師弟,我相信月月舞蹈能力出眾,但你和柳師姐也不至於為此特地來撫花苑請教啊?難道是為了什麼大事?”閑談片刻,邵如棋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們不知道清華宗的周年大慶麼?”顧淺反問。
邵如棋顯然還不知道,卻沒有再發問,而是看向一旁的蘇秦。
蘇秦含笑著點點頭。邵如棋才聳聳肩無奈地說:“我們這種小人物,到現在才得到消息也屬於正常咯!那我們扶柳......”
蘇秦知道邵如棋想說什麼,接話道:“自然是姬若蘭挑大梁。”
“也對。”邵如棋點點頭,“我們扶柳的形象大使嘛,民心所向!”
忽的敲門聲響起,邵如棋疑惑地看了看顧淺嘀咕道:“小蝶?這麼早就來喊人?”
“臥槽!是你?”開門的邵如棋很是意外。
來人一臉淡定地說道:“正是本公子!”
邵如棋開實門,露出來人的整張臉,不就是剛才樓下的那個俏公子嗎!
“我說你不在你的一號貴賓間舒服地呆著,跑我們這破地方幹啥?”邵如棋顯然對於之前被扮豬吃老虎那事還耿耿於懷。
陸若樸不以為意,笑問道:“不請本公子進去坐坐?”
“包間太小,擠不進這麼多人!何況你還帶了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