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桉鳴聽過笨拙雲辭地介紹,又問道:“那你的家人呢?”
雲辭聞言眼角一瞬間便被打濕了,哽咽道:“我是個孤兒,是從新筍城逃到鳳初城的。”
武桉鳴聞言疑惑地看向雲辭,畢竟新筍城與鳳初城之間的關係不僅是單純的城與城之間的那百餘公裏的關係,更是近十年一直都處於敵對關係兩個國家邊境城市。
雲辭好似看到了武桉鳴眼中的疑惑,便平靜地說道:“我的父親死於六年前的一場戰爭,母親咋是死於四年前的一場政變,外祖父母死於饑荒,祖母死於災害。而我則是趁著災害逃到了鳳初城。”
武桉鳴聞聞心中不由一顫,心中對雲辭多出一種莫名的情感,不知是同情還是驚訝。
“既如此你要不要跟著我生活?”武桉鳴問道。
雲辭聞言不解的望向武桉鳴笑著說:“真的嗎?你不嫌棄我是個累贅嗎?”
“你若是累贅我還會救你嗎?”武桉鳴反問道。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該怎樣跟著你我還可能多活幾天,就算被你賣了那我也認命。”雲辭麵無表情地說道。
武桉鳴點了點頭。隨後雲辭便跟著武桉鳴來到了一座巍峨大山,這山雲辭認的是九曲山,而兩人的最終目的地便是這巍峨險峻的九曲山山頂東鳴寨。
“東鳴寨是鳳初城占地,勢力最大的山寨,而我們所處的山頭是324年前上任寨主和五名成員徒手開辟出來的。”武桉鳴解釋道。
而雲辭聽後則是一臉疑惑。
武桉鳴見後仿佛知道雲辭所想說道:“東鳴寨最開始的那五個人全是聚靈境初期且一窮二白。因此隻能自己徒手開辟。而當時正值戰亂官員無暇顧及,等到戰亂結束後東鳴寨也發展了起來。”
說話的同時兩人也走進了寨中。
寨中的人看到武安鳴走來紛紛熱情的打招呼。武桉鳴也熱情的回應著。
招呼過眾人後武桉鳴又對雲辭說道:“你別以為我們是那種山匪,我們隻搶劫不道義的財富然後交給本地官員,而我們的錢則是民眾送的和經商得到的並非不義之財。”
雲辭聽完武桉鳴的解釋後苦笑了一下說道:“縱使是不義之財又如何,在這亂世誰不想活著,更何況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你們就說明根本就沒在乎這些。”
武桉鳴聽後麵露不悅怒道:“人應重義,不應取不義之財。”
“但在如此亂世我們又能如何,戰爭讓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雲辭繼續說道,但眼角不知何時流出了兩行悲淚。
聽完武桉鳴聞言不知所措、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雲辭竟如此。但他也痛恨亂世,這世間何人不盼望統一呢?
武桉鳴說道:“那就統一。”
“統一?就憑我們這些普通人?”雲辭疑問道。
“哼,普通人,生於亂世,統一了便是始皇,沒統一就是豪傑。亂世千年,也該結束了。你生於災厄亂世,知曉其之糟。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武桉鳴說道。
“所以你想讓我來統一?”雲辭問道。
在得到武桉鳴肯定的答複後雲辭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你想讓我來,雖然我痛苦這亂世,但我又有什麼辦法,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如芥子一般微小,我弱小到差點消失於世間,我現在隻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