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和白雲仿佛就在山頂之上,柔亮的陽光滲透到群林深處。猶有餘輝傾灑到群山腳下,恍然間,隻見一村落靜謐的升起渺渺翠煙,隨之放眼四望,村落依山傍水,四通八達的山間小道旁花野彌漫,如此世外桃源之地,清風夾雜的芬芳無處不在。
這是一片神奇的大陸,名為七彩大陸。
南林位於大陸的南方,而在林南最為邊遠的地域,群山繚繞,綿延千裏。
在一處大山的腳下,有一幽靜的小村,村中人極少與外界接觸,村民世代以打獵為生,故小村名為狩獵村。
“雲逸哥哥,你傻裏傻氣,膽子小的要命,怎麼還盲不講理的欺負人啊。”夢月頭頂夾著兩辮簡短的小馬尾,身披碧綠的長裙,清秀的麵龐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雪亮,正抿著小嘴似是嘲笑似是教導的對一旁的少年說道。
雲逸喘著粗氣,彎下的身子漸漸直立,不情願的輕哼一聲:"死毛雀,跑得比猴子還快,前年我就差了他一個銅幣而已嘛,都兩年了他還沒忘記。還有,小丫頭,咱都八歲了,別再像小時候一樣說我笨。”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了,八歲很大啊?你還好意思說,差人家一個銅幣不想還不說,見人家毛雀就打,過後問人家可記得差錢的事可你這樣人家能忘嗎?”夢月美目一鼓,“真是沒出息,你就是個二愣子,笨蛋加賴皮。”
雲逸一聽真不樂意了,“你知道的,小逸哥哥我做人做事是很有原則的,我才不會隨便差人家什麼,毛雀也是的,他要是忘記了這事多好,可是我問了他兩年,他都沒忘記,你說這不是明白著氣人嘛,再說他打不贏我,那我打他這也不能怪我吧。”
說完一副惱怒的樣子。
夢月聽著這番話,哭笑不得,感覺跟眼前這還算人模人樣的有些難溝通,“是啊,小逸哥哥賊聰明,今早毛雀是想找咱倆玩來著,你就為了不想還錢把人家打跑了,還從村頭追到村尾,現在好了,你不用還錢,毛雀也哭著鼻子跑了,你可是個大好人哦。”
說完擺出一副不與其為伍的模樣。
“嗬嗬,還是小丫頭懂哥哥,小逸哥哥我當然是聰明人、也是好人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疼小丫頭呢。”
雲逸嘻嘻笑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誒,不對啊,你個小丫頭真當我是傻子啦,這不是明擺著罵我嗎?”
“好啊,丫頭,敢罵我是吧,我詛咒你這輩子嫁不出去,嫁三輩子也嫁不出去,嗬嗬^嗬嗬。”雲逸前後一喜一怒,最後帶著惡毒、陰險的表情詛咒道。
雲逸和夢月兩人的家互為鄰居,雲逸出生不久就沒了父母被爺爺一手拉扯長大,夢月的父母則是村裏狩獵的好手,整天隨著村裏的狩獵隊伍到深山打獵,早出晚歸,有時還要將打回來的獵物拖到附近鎮裏賣掉,忙得不可開交,夢月經常也就由雲逸的爺爺照顧。於是兩人自小就生活在一起,平日裏一起隨著雲逸的爺爺到山上采藥、打柴,休閑時就在村前的小山上玩過家家遊戲,而到了晚上兩人甚至共卷一個被窩聽睡在一旁的爺爺講故事,兩人算是青梅竹馬,關係親若一家。
說也奇怪,雲逸自小就比別的孩子長得強壯,身子骨結實,天生的蠻力,村裏的夥伴經常也被他欺負得哭鼻子,卻是翩翩在夢月這小妮子麵前畏首畏尾,從不敢還手。倆個人從早到晚粘在一起,時不時就打鬧起來,而結果就是雲逸這小子被夢月抓破臉皮、掐紅耳根。然後,雲逸就哭著鼻子跑到爺爺麵前告狀,爺爺被其磨得沒辦法,於是當著雲逸麵的時候就將夢月臭罵一頓,什麼做妹妹的要學會照顧哥哥、不許再欺負哥哥之類的,過後又找點好吃好玩的給夢月,夢月也就樂得挨罵了。
一直以來的打打鬧鬧,雲逸覺得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把夢月這小妮子惹火了,挨頓打,然後哭著鼻子向老爺子告狀,最後齜牙咧嘴的看著小妮子挨罵而可憐兮兮的樣子。
多年以來相處的經驗告訴他,夢月這丫頭對於詛咒她嫁不出去這事極為生氣,每當雲逸一用這句話挑逗夢月,保證小妮子氣鼓鼓的就動起手來。起初小妮子出手隻是抓耳撓腮,漸漸地,小妮子出起手來直接拳打腳踢。
這不,這回雲逸剛說完,夢月臉色一變,隨之猛地一衝,方才閃到雲逸跟前,小腿自然的就往雲逸的胯下一踢。
“啊……”
比以往不同,雲逸立馬鬼哭狼嚎,眼淚未掉,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
夢月稍作遲鈍,覺得有點怪異,於是乎一把抓起雲逸的耳朵,“叫死啊,我都還沒出手呢。”看眼雲逸很痛苦的表情,心裏頭一軟,“以後還敢不敢說我嫁不出去的?”
雲逸鼻子一抽淚珠終於低落一滴,答非所問:“我要告訴爺爺,你打我,你踢我小弟弟。”
忍痛將表情表現得邪惡一點,似乎已經看到小妮子挨罵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