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從荷包裏拿出一片人參,讓白落英含在口裏。入嘴理應極其苦澀,但是白落英實在是太痛了,竟然連嘴裏的苦都感覺不出來。
她滿頭的大汗,拚命地忍住尖叫,但最後還是在正式開始的時候放生尖叫。天啊,太疼了!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堅持下去啊,跟著我說的去做,呼吸要……”產婆嘰嘰喳喳的聲音讓痛到極致的白落英幾乎要怒火沸騰。
她大喝:“閉嘴,我是醫生,我知道該怎麼呼吸!”然後她開始繼續尖叫,痛到她想打死南宮墨怎麼辦啊!
她在這裏生孩子,心裏還掛念南宮墨,於是她大聲問:“墨,怎麼樣了?誰來告訴我,墨怎麼樣了?”
雨蝶在旁邊急的快要暈倒:“皇後娘娘,您這還在生孩子呢,先生下來再說罷。”白落英不管,她心急如焚,“我不管,你快讓老二去打探,墨到底怎麼樣了?”
雨蝶無法,隻能出去交代暗衛,讓他去查探南宮墨的消息。暗衛焦急地看了屋裏一眼,於是飛身去了淩霄殿。
碰巧這時候,太傅大人的兵馬剛剛伏法,南宮墨正在清點戰場,處置叛亂的奸臣逆將。隨著太監的唱喏,一排排將領人頭落地,淩霄殿的黑色大理石地麵撒上層層鮮血,場麵好不慘烈。
在場的所有文武權臣,在加上封地過來的使臣們看得心驚膽戰,無數個日月以後,仍舊會午夜夢回回想起這殘酷的一幕,最後定格在南宮墨威嚴冷酷的麵容上。這是他們扶泱的新帝,在位僅兩年,就解決了兩次逼宮之危。
而這一次的情景,尤為觸目驚心。
隨後進來一行氣度不凡的人,其中三名公子就更是麵容俊俏,隻不過都裹著寒霜,與這大殿之內的景象,倒是非常相符。
見到來人,南宮墨居然還對為首的中年男子抱拳行禮:“南宮墨見過嶽父。”他用的是平民之禮,而不是國君之禮,以顯示對陸廷的親近。
陸廷身為祁桑的前皇帝,現在早就不管事了,不過這一次自己女兒有難,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吧,於是就隨百裏銘他們一道來了。他扶起自己的女婿,真是越看越滿意,真是一個好青年才俊啊。
南宮墨挺直腰板,又對前來相助的蘭斯國皇帝先前的八皇子點點頭示意,還有百裏銘,幕雲飛以及方無魘,冷涼生就可以直接忽視了。
“多謝諸位鼎力相助,大恩大德,我南宮墨必定銘記於心。”南宮墨說的真心實意。蘭斯國皇帝笑了:“我就是欣賞你,也算還了你先前對我的恩德,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嘛。”蘭斯國新帝除了真心想與南宮墨結交,還想著長久結盟的打算,就看在祁桑與扶泱的關係上,他就得緊緊抱緊這顆大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