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韓朵聽到荊程房車附近有響動,立即從入定中醒來,隻見一幫人正悄悄向車窗前移動,荊程的房車比較醒目,這些人應該是衝著物資去的。
悍馬和房車離得很近,韓朵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古乃龍,見他醒了,“呆在車裏,保護好韓越。”
望了一眼後座上熟睡的弟弟,韓朵獨自下了車。
荊程不敢睡,一車人的安全都靠他來負責,一下子讓他覺得壓力山大。
通過監控他早就注意到這些意圖不軌的人,見他們扒在窗口往車內張望,荊程隻能強忍著,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白天悍馬車外發生的事他也看到了,韓大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魂體都難不倒她,對付幾個人類無賴應該不在話下。
韓朵沒有讓他失望,幾下就把那些人嚇退了,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那些無賴竟如此狡猾,趁著夜色又卷土重來了。
房車外起碼圍著十幾個人,韓朵的悍馬車外一個人也沒有,看這架勢,這是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韓朵隱藏在暗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目光冰冷的注視著這些“乞討者”,這些人都是平日裏作奸犯科,趁火打劫的無賴,對付這種人不用心慈手軟。
一群“乞討者”手上有的拿著榔頭,有的拿著板斧,將房車團團圍住,互相交換著眼神。
幾個人心領神會的繞到房車另一邊,留下的一半人舉起手中的榔頭,正準備用力向玻璃砸去,韓朵一個閃身來到他們背後,借著微弱的月光,挨個對著幾人深吸了幾口氣,幾個瞬息功夫,隻見他們齊齊倒下,身體軟綿綿的趴在了地上。
除了韓朵,沒人知道,這幾個看似睡著的人身體裏三魂已經少了一魂,即使醒來,也變成了傻子。
旁邊有人見他們倒下了,湊近查看情況,上前推了推那些人,見他們毫無反應,立刻向房車另一邊的人彙報。
不一會兒,又來了五六個人,為首之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韓朵隱藏在暗處,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們。
刀疤男目光凶狠地往四周瞧了瞧,沒見到可疑人,不再搭理倒在地上的人,大手一揮,剩下的人舉起手中的板斧就往房車玻璃上砍。
韓朵猛地對著幾人深吸一口氣,幾個人頓時行動緩慢,目光呆滯的看著她,隻見韓朵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隨著笑容的擴大,嘴角不斷往臉頰兩邊延伸,越拉越長,一會兒功夫整張嘴扯成一個大大的彎月弧度,乍一看到,還以為她的臉被撕成了兩半。
刀疤男從呆滯狀態緩緩醒了過來,剛恢複了一點神智,看著麵前的韓朵,尖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後退。
今晚多雲,月光忽暗忽明,韓朵僵硬的轉動著脖子,猛地張開嘴,嘴巴越張越大,很快覆蓋住她的整張臉,她的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裏隱約還能看到幾朵若隱若現的彼岸花,瞬息間這些“乞討者”就被一個個吞噬了進去。
刀疤男就在不遠處,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一會兒身上傳出一股難聞的尿騷味,他顧不上此時的狼狽,手腳並用的跑回自己車上,快速鎖好車門,滿眼驚恐之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