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韓朵就來了,她想盡快處理好這裏的事,然後回家。
村長笑嗬嗬的把她迎進屋,王旺徳一家三口都不在。
桌上擺放著糖果,點心,水果,還有一個大紅包。
“韓家丫頭,這次我家旺徳的事真的感謝你,那麼晚趕來給他治病,這是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村長笑嗬嗬的把紅包塞到韓朵手裏。
韓朵看著手裏的紅包,“村長,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嗬嗬。。”
村長幹笑著搓搓手。
“韓家丫頭,我們想了想,供奉長生牌的事要不咱緩一緩?”
“什麼意思?你們反悔了?”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供奉兩隻畜生的牌子在家裏,挺慎得慌的。
“有因才有果,這本就是你兒子欠它們的。”
“不就是踩死兩隻黃皮子嘛,又是供奉,又是燒香的,搞那麼大陣仗做啥。”
韓朵淡淡的看著村長,村長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也就是說,你們家不願意供奉那兩個牌位,是這意思吧。”
村長偷偷瞄了一眼韓朵,輕輕點點頭。
一抹淡淡的黃色身影從屋裏飄了出去,雖然很淡,韓朵還是看見了。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好自為之吧。”
韓朵說完,將紅包放在桌上,向門外走去。
“唉,我說韓家丫頭,這紅包你拿著,一份心意。”
村長緊跟著追了出去,卻發現門外已經沒有韓朵的影子了,這孩子,跑得真快。
王旺徳一家三口在城裏逛了一大圈,快到傍晚的時候才開著三輪車回到家。
他將車上的東西拿了下來,朝著屋裏喊道:“爹,我們回來了。”
村長聞聲走了出來,見兒子手上拎著東西,連忙接了過來。
“買的啥啊,那麼重。”
“買的肉,蛋,還給您買了幾瓶酒。”
“又亂花錢,買什麼酒啊。”
“這哪是亂花錢啊,供那兩塊牌子的錢省下了,我們可以吃好幾頓呢。”
“唉。”
村長歎了口氣,韓朵走後,他老想著她最後那句話。
“爹,您怎麼了?”
“沒啥,都累了吧,洗洗早點歇著吧。”
村長回了自己屋裏,坐在凳子上點了一根煙,這事兒應該過了吧,為啥總覺得心不定呢。
半夜的時候,一抹黃色的影子和窗口溜進王旺徳的屋子,沒過多久,熟睡中的他眼睛唰的睜開,一道金光閃過,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坐在床邊唱了起來。
“風兒輕,月兒明,樹梢兒掛窗菱,小乖乖,快睡覺,快快的閉上眼睛。。。。”
桂花睡得稀裏糊塗,突然隱隱約約聽到床邊有女人在唱歌,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王旺徳搖頭晃腦,耷拉著兩隻腳坐在床邊唱歌,手上還打著拍子。
王旺徳見她醒了,轉過頭,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她。
“孩子他爹,你怎麼了?”
“嗝嗝嗝。。”
王旺徳的嘴巴一張一合,喉嚨裏發出一陣類似鴿子叫的聲音。
“爹,爹,你快來看看啊,旺徳又發病了。”
桂花邊穿衣服,邊大聲朝著門外喊。
隔壁屋的村長慌忙的套了件衣服。
“旺徳媳婦,你大半夜的鬼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