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太子殿下好像沒有生氣?
唯一說的兩句話,也不是指責蘇良媛沒規矩。
而是,“蝦跟螃蟹性寒,太醫還在給你調養身體,不宜多吃。”
“酒品不好,不能飲酒。”
太子爺對蘇良媛竟是這般縱容。
這出來一趟,倒是愈發看清殿下對這蘇良媛有多上心了。
待蘇菱吃盡興了,魏宸州才攜著她移步前往護城河。
從拱橋下來,望見湖邊靠著幾艘小船。
其中有一艘華美異常,一見就知道主人不普通。
沒有讓人伺候,太子爺自個兒帶著蘇良媛上了船。
船艙早就布置過,零嘴、躺椅、閑書應有盡有。
裏頭竟然還置了一張拔步床。
蘇菱疑惑地看向太子爺。
“孤之嚶嚶身嬌體弱,萬一累了總要有個地方休息。”
為這稱呼,蘇菱麵紅耳赤。
嚶嚶是兩人第一次同房時,魏宸州給她取的昵稱。
太子爺似乎是很喜歡。
之後便一直都這麼喚她。
蘇菱抗議無效,隻能由著。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蘇菱當然不想隻是坐在船艙裏觀景。
那有何樂趣。
在船艙裏轉了一圈,她就走到船頭,魏宸州在她身後。
此時船已經劃到湖中央。
天空飄著小雪,湖光雪景,美不勝收。
此時,天空中一聲炸響,煙花似流星從高空灑落。
蘇菱仰著頭,唇瓣不自覺勾起。
在現代,她生活在北方的一線大都市。
無河,亦不能放煙花。
來這裏之後,桃縣靠山,又是小地方,也沒機會見到此番美景。
“喜歡?”被人從身後抱住,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
蘇菱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很美,謝謝殿下。”
“嗯。”見她心情好,魏宸州向來冷硬的麵容也柔和不少。
煙花燃盡尾聲,蘇菱身體被人轉過來。
緊接著,男人的吻也落了下來。
蘇菱閉上眼睛,雙手不自覺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襟。
淺淺回應。
她被人抱進了船艙,身體被放在柔軟的被褥上。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太子爺置這拔步床的用處。
眼看到了宮門落鑰的時候,餘英跟連翠麵上都有些著急。
不知道兩位主子是不是忘記了時辰。
好在,過了片刻,眼前終於出現兩位主子的身影。
隻是,蘇良媛身上披著狐裘被太子爺抱著。
整張臉都靠在太子爺懷裏,隻有如瀑的長發露在外頭。
這是……
“殿下。”
餘英剛一出聲,就得了太子爺冷臉。
他立刻垂下頭,不敢再開口。
魏宸州壓低聲音,“準備一杯溫水。”
連翠應聲去了。
直到兩位主子上了車,餘英如釋重負喘了口氣。
殿下對蘇良媛當真是稀罕。
蘇良媛沒進宮之前,餘英哪裏能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見向來克己守禮的殿下會這般在宮外就拉著人承寵。
想起今兒中午,太子妃還讓人來請殿下過去用膳。
言語懇切,準備的都是殿下喜歡的菜肴。
殿下卻毫不留情拒絕。
果真是比不得。
太子妃一心邀寵,殿下視若無睹。
蘇良媛什麼都沒做,卻讓殿下這般盡心。
跟在殿下身邊多年,餘英知道殿下是厭惡極了後宮女人滿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