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全都是廢物!我養你們這群廢物又有何用,來人!全都給我拉出去砍了!”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並非在下等無能,隻是郡主實在是回天無術啊!”
“啊。。。。。。”
“咣當!”隻聽一聲怒吼後,頓時滿地破碎的琉璃,玉器,隻見一人頭戴著朝天冠,身著蟒袍不怒自威之人,正坐在楠木龍椅之上怒火熊熊,眼中更是因心急如焚,而隱隱泛著淚花,卻怒氣難平的怒瞪著下麵正跪拜之人,呼呼喘著粗氣。
此人正是如今大正王朝,頂頂大名的異性王侯孝蒼穹,因功蓋社稷,又不喜爭權奪利,功名一成,便急忙功名身退,當朝皇帝苦勸無果,無奈之下,隻好冊封他一個護國神侯與諸王平起平坐的閑職,並留在京都過隱居生活。雖無實權,可任何人都明白,他卻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地位極其尊崇,就連諸皇子見到他也要行叔伯之禮。
孝蒼穹戎馬一生,膝下本有十三個子嗣和一幼女,卻因常年戰亂,導致子嗣大多離散亡故,唯有此幼女名為孝清兒,一直常伴在其左右。
可如今這僅剩的一女,卻也因常年體弱多病,眼看身體每況愈下大限將至,身為人父的孝蒼穹,自是心急如焚,更是派人星夜兼程,快馬加鞭的,將自己已經出家多年,隱居在深山中的父親,清風道人給請了回來,盼其能為女兒治好這久病不愈的身體。
此時大廳之中,此時正跪趴著幾名因害怕,身體劇烈顫抖的禦醫,因為對麵這位神侯的怒火,隨時可以讓他們刹那間生滅。雖然他們都是來自皇宮的禦醫,卻被當朝皇帝,禦賜在神侯府當差,生死皆有神侯一言而決。如今神侯大怒,他們的性命隻在朝夕之間,他們又哪有不怕的道理。
“事以至此,你牽累他們又有何用!”正在這時,坐在大廳一邊上首楠木椅上,一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道人,冷靜的向那人說道。
他便是其父親清風道人,他的身後正站著四名年齡不等的道士,正是他的四大弟子:流風,清長,張羽衣以及小徒弟諸葛小我。他們個個器宇軒昂,不過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悲切之色。
“父親!清兒可是我們孝家僅一的骨血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孝蒼穹看著那道人平靜的模樣,怒火未平的吼道。
“混賬,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哎!不過事到如今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道人頓時怒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仙風道骨的模樣與此時的神色,怎麼看都極其的別扭。
“師傅,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道人身後最年輕的道士諸葛小我,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道,相比他來,其他三人穩重了許多,不過眼神中也露出了期盼之色。
“父親。。。”孝蒼穹此時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不過眼中期盼相比那四名道士,則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看著那老道。
不過那老道卻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大廳中正跪拜的幾人,孝蒼穹頓時明白其意,於是對著下麵怒吼道:“你們還不快滾!”
“是是是,謝謝神侯不殺之恩!謝謝國師美言!下官等告退!”那幾名禦醫連連拜謝,而後便一溜煙的跑光了。
“父親,還有什麼辦法救清兒?”孝蒼穹此時也來到道人的身前,攙扶著道人的手臂,有些殷切的問道。
“怎麼不對我吼了,吼啊,繼續吼啊!剛剛不是挺威風的嗎!護國神侯大人!”那道人並沒有立即回答孝蒼穹,而是掙脫了他的手,並轉過身來,豎著眉毛,睜圓雙眼,對著自己的兒子就一頓吼!
“父親!我錯了!您消消氣!我這也是為清兒著急啊!”被父親一頓狂噎,孝蒼穹反而腆著笑臉,對道人說道,複又攙扶起道人的手臂,這一次道人沒有再掙脫。
“這還差不多!還有你這個兔仔子,連師傅也不相信麼!”道人這邊消氣,卻又將怒火轉向了剛剛對自己有疑問的徒弟,說著還用手中的拂塵敲了他一下頭。
“師傅!”諸葛小我,有些委屈的叫喚一聲。
“師傅個屁,還師傅呢!嗯哼!事到如今也隻有一個辦法了!”剛剛還有些瘋癲的清風道人,突然間又恢複了他之前,仙風道骨的模樣,隻見他此時一本正經的,又接著說道。
“事到如今,清兒的病,尋常之法已然無用,為今之計,也隻有另尋它法了,我有一法很是凶險,隻要不出任何意外,就可保她性命無憂,更可讓她萬古長存,不過這個決定權還是要有你來定奪,畢竟你是她的親身父親。”說完,清風道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師傅,你說的方法該不會是。。。。。。”道人身後最為年長的道士流風,突然開口道。
道人回頭看了看流風,點了點頭,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兒子孝蒼穹,看著他正緊鎖著眉頭,便一臉凝重的說道:“清兒一年的壽命與萬古的悲涼!再沒有其它選擇給你,想必你也猜到了吧!就是當初你我父子師徒三人無意間進入的漠北極寒之地!”雖然早已經猜到,但當聽到極寒之地四個字的時候,孝蒼穹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