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陳鳶。。陳鳶。。。陳鳶猛地驚醒,他驚慌地坐起來,他用雙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他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尋常的噩夢,他夢見一個在火中的女人朝著他叫喊著,臉上掛滿了淚。陳鳶努力的回憶著,那個女人在叫他,最後的一句話很微弱,陳鳶焦躁的抓扯著頭發,畫麵逐漸清晰:他躺在一個荒涼的地上,動彈不得,周圍都是石塊,身後是山崖,前麵是一團火,一個白色衣衫的女人立在火的中間,泛白的臉頰帶著不舍,她向他招著手,風徐徐的吹著,她的頭發微擺著,嘶啞的聲音微弱的襲來,“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要你好好活著”,突然火光衝天,女人伴隨著火消失了。久久過後,“算啦!這不過是一個夢,什麼也沒有”,陳鳶定了定神,接著他昨天的任務。這已經是陳鳶不知多少個夜裏這樣被驚醒了,同一個夢做了太多次,但之前無論他怎麼絞盡腦汁去想夢中的一切,畫麵呈現的都是那麼的模糊,這次經過他再次的努力回憶,最起碼看見了清楚的場景。
對於陳鳶來說昨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失戀了。作為與他朝夕相處僅僅一個月時間的女朋友,最後一次交流留下的不是依依不舍的淚水,也不是和諧的說道說道的和平分手,而是一句寫在紙條上的令他一輩子都哭笑不得的話。(陳鳶,你除了有點文藝就剩下文藝範了,你的愛和時間都給你的小說啦!你和她去過吧!去死吧!!)。
可以說他的分手是早已被當代青年鄙視遭棄之的信箋傳遞,是一種令大多數有自尊心的男性都無法接受的分手方式,顯示出對人的極其不在乎和顯然是一種人對人的一種無所謂的拋棄,這樣的對人的決絕無疑是殘酷的。之所以說紙上得來終覺淺,那是因為見的少體會的不夠,可對於陳鳶來說令他記憶猶新,因為結合他自身情況而言這當是必然的深刻,陳鳶不懂得世俗,不諳談情說愛,他的男女之情隻在紙張上和電腦的文檔裏才能演繹,但是作為戀愛中的人這不是他們想要的,這遠比異地戀還要難以想象的虐心和無奈,對他們來說這種生活狀態顯然難以接受,陳鳶心領神受,同時他也顯得異常的心安理得,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早就習慣了對方以任何方式的分別。如果說對於陳鳶來講今天和往常還有什麼不特別的,那就是下麵以後會出現的一首小詩,陳鳶每天日複一日的隨筆,以往的堅持至今。
最後,陳鳶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那張紙寫下:無論你是誰,你在何方,如或是你將在何方,你若與她相遇相愛,請替我照顧她,謝謝!)。唉!真是沒有辦法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憂國憂民大包大攬,真是死性不改!替得著你嗎!
在陳鳶的內心深處其實住著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喧嘩和忙碌,也沒有一個即將畢業的莘莘學子為了尋找生計而麵臨的焦慮和壓迫感,不需要考慮職場層層選拔的激烈競爭和爾虞我詐;在那裏,整個世界都很平靜,和諧的像深山裏的水和石頭,每個生命都在寂靜的律動、安靜的思考,譜寫屬於自己的生命樂曲。可這個世界存在嗎,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