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嬰兒床上無聊地蹬蹬腿,動動手,然後嫌惡地看著四肢上鈴鈴作響的銀鈴。唉,穿越成一個baby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哪,尤其是我這個應屆高中畢業,即將進入大學過“豬”樣生活的人。況且除了有意識之外,大小腦還尚未發育完全到讓我說話行動皆自由的地步,不過就算是我也不敢,我可是既不想被人當怪物,也不想被人當天才。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陣異味傳來。我不由眉頭一皺,轉頭往旁邊看去,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正無辜地看著我,這個長得像天使,在我看來是魔鬼的家夥正是我著了的胞弟,沒錯,就是一母同胞,那才是真正的baby啊,我不由感歎了一下。看著對麵的家夥仍定定地看著我,我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心說“白癡,還不叫人來處理!”對瞪了好久我才想起人家不是和我一樣穿的,隻好悻悻地收回目光。扯開嗓子,哭。哭?對,就是哭,不然我就等著被熏死吧。
隨著一陣急促的咚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急切的麵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嘴裏叫著,“哎呀流雲寶貝,怎麼哭了,哪裏磕著碰著了?”說著把我翻來覆去地檢查,我在被翻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實話,我聽不太懂他的念叨,因為他說的是日語,日語啊。我前世也就因為大學要學日語專業而背了五十音圖外加看了N部動漫
而已,就算來到這個世界有六個多月了,也隻是能聽懂個大概。
“白癡正夫!”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伴隨著那個男人,也就是我老爸佐也正夫的頭上一個爆栗:“雲雲哪次哭不是因為風風出了問題啊。”說完我的老媽佐也花顏大美女利落地抄起我旁邊的一隻,給他換上了新的止尿褲。看著這一係列的動作,我有步驟地止住了幹嚎。正夫爸爸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們兩個,嘿嘿笑著,“顏你看,我們的流雲寶貝真是有姐姐的樣子啊,嗬嗬,嗬嗬。”
“那是,”花顏媽媽嗔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他們是誰肚子裏出來的!”
“是啊,顏可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啊!”爸爸放下我,狗腿地給媽媽捶起了肩。
我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不過,有個時不時脫線到可愛的老爸,精明卻又不時迷糊的老媽,和現在看來就有美人資質的老弟,我今後都將處於幸福的家庭生活中了呢。想想還真是樂呢。對了,我這世的名字是佐也流雲,而我旁邊那隻,則叫原木遊風。至於我們姓氏不同的原因麼,很簡單,隻擁有母親一個獨女的外祖父家需要一個男性繼承人,而佐也家,則需要一個女性繼承人來繼承佐也家一門特殊的技藝,月紗。佐也家是京都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家族,據說祖上是安史之亂後移民日本的中國貴族。佐也家的女孩,到了三歲都要送回京都的本家進行教養,十六歲之前都得留在京都訓練,祭祀,直到十六歲生辰後才可以回到自己家,佐也家每年的中國農曆春節都會進行一場祭祀,而月紗則是一種祭祀的古舞,源於中國早已失傳的霓裳羽衣舞。佐也家正是以此來祈禱家族的平安與富足。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劃過,風開始說話一周後我開始“說話”了,風開始認字兩周後,我開始“認字”了,風回到神奈川的本家接受學前繼承人的精英教育後,我也被打包送到了京都的某座深山中開始了“少女養成計劃”,每兩個月才能回東京一次,索性山上安靜,空氣好,乃養老養小,美容健身之最佳場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