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爬上馬車,見小開笑嘻嘻地依在車裏團被上看她,手中小金算盤撥得‘得得’地響,“你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如故迷惑。
小開把車窗推開一點,瞥了眼路旁成片的蝶心蘭,重新把車窗關上。
如故的車是特製的,隔音效果不錯,他們隻要不大聲說話,外麵聽不見。
如故眉梢慢慢揚起,感情他已經知道了她送來了幹淨的蝶心蘭。
這個發現,微微地不爽了一下。
他們幾個消息互通,有點什麼事,立刻人人皆知,而她卻是被他們撇在外頭的那個,想知道點事,就得付出層層代價。
“這個嘛……”如故賣起了關子。
“怎麼?”小開立刻湊近了些,眼裏放著光,就像精明的商人看到了商機。
“這個嘛……”
“怎麼?”
如故扁了嘴,“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們好奇是吧?
想知道是吧?
那她偏不告訴你們,讓你們嚐嚐搔心搔肺,又搔不到的滋味。
小開愕住,知道自己被玩了,臉上神色變來變去,煞是好看,突然臉色一定,“你欠我的錢,免你一千金。”
如故把臉一撇,不理,一千金,姐不稀罕。
“一千五百金?”
如故打了個哈欠,她欠的是一億六千金,這一千五百金免了跟沒免沒啥區別。
“兩千金?”
如故眼一閉,滑了下去,“困了,到了叫我。”
小開牙根抽了一下,“三千金。”
如故:“呼……呼……”
小開氣噎,“五千金,如故,這是我的底限了。”
如故突然跳起來,把他撲倒,壓在身下,“五千金加春宵一度。”
“嘔……”小開打了個幹嘔,黑了臉,吼道:“滾。”
如故立刻滾了,裹著被子倒頭接著睡。
小開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氣不知打哪兒出,“如故,還錢。”
“呼……呼……”人有一個,錢沒有。
“你今天之內,必須把錢還了。”
“呼……呼……”想知道是吧,就不告訴你,讓你急,讓你心癢癢。
小開被這無賴氣得快炸了肺,抓住被角,用力一抖,把如故從被卷裏抖出來,心疼地認命道:“你告訴我,那錢,我不要你還了。”
如故的眼睛‘蹭’地一下睜開,爬起來,兩眼發亮地盯著麵前秀美的少年郎,“全免?”
“全免。”小開心疼得心口流血。
“還是不告訴你。”如故嘿嘿一笑,推開窗,趴在車窗上,望著車外路邊大遍大遍的蝶心蘭,小手握拳,捶著車壁,得瑟地哼著小調。
小開嗆住,指著如故後腦勺咳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開了車窗,車裏不再隔音,不管小開再怎麼心癢難耐,也不能再問什麼。
瞪著如故的後腦勺,恨不得把她盯出個洞來,看看她腦子裏裝著些什麼。
他不知道,如故看似輕鬆得意,實際上心裏也在滴血。
她捶的不是車壁,是她的胸口。
那小調是她壓抑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