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知道。”
“錢家少當家是你們郡主府裏的人,我還以為你們是幫錢家去做說客的。”
“小哥知道不知道,錢家為什麼要買那塊地?”錢家在樟州開客棧掙了不少錢,但樟州除了神算會有幾天興旺,平時都少有人前來,並不適合做買賣,何況還是在城外買地,讓姑娘有些費解。
“聽說那地下麵有煤礦。”
“煤礦的事是錢家發現的?”
“這倒不是,那礦發現了有好幾年了,也有許多人來看過,都說是貧礦,石頭比煤多,挖挖還出不了什麼煤,所以一直沒有人肯投錢挖煤。直到前幾日,才被錢家買下。”
一輛馬車從身邊過去,如故認出,那是錢小開的馬車,心裏一喜,正想叫住,那車已經如飛地跑遠。
如故微蹙了眉頭,如果隻是一個貧礦,小開身為錢家的少當家,絕對不會親自來樟州,那礦有文章。
難道是因為三生石碎片?
忽地頭頂轟隆一聲響,烏雲滾滾,轉眼下起了大雨。
如故按肉丸子的指引到了地方,見小車的馬車停在一個座茅屋前,夥計說那就是李大根的家。
如故謝過夥計,見小開由老仆忠叔陪著,正走進李大根的院子。
如故拽著三順跟了上去,繞開正門,趴到屋子側麵窗戶下往裏偷看。
小開四平八穩地盤腿坐在一個中年男子對麵,一身裘皮大衣裹著他還單薄的身子,雍容華貴,稚嫩的臉龐卻是少有的穩重。
忠叔坐在他身側介紹道:“這是我們少當家。”
中年男子傲慢地抬高下巴,“我說了很多次,不搬,誰來都沒用,過些日子,我有錢了,就把錢還給你們。”
小開對他的傲慢半點不生氣,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優雅大氣得實在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
忠叔道:“你就是李大根。”
男子道:“對,我就是李大根。”
忠叔道:“你說,你不搬是因為你母親不肯離開?”
李大根道:“是的。”
忠叔道:“你怎麼知道你母親不肯離開?”
李大根指著身邊靈位上的一朵白色紙花,道:“我爹死的早,我娘以前是靠給人做紙花養活我們娘倆。自從我答應賣這塊地,這朵花的花瓣就抖個不停。”
忠叔笑了一下,道:“這花是紙做的,隻要有風,自然會動,怎麼能說是因為你娘的關係?”
李大根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會被別人嘲笑,聽忠叔也是這麼說,有些生氣,壓著火氣,道:“沒有風,也會動,我娘就住在這花裏”
如故聽了這話,也覺得是李大根的借口,但看向那朵紙花的時候,卻發現,那花真的無風自動,赫然發現今晚明明是雷雨交加,卻沒有風,確實有幾分詭異。
進屋後,一直靜坐,沒有出聲的小開突然開口,道:“你的意思是,隻要你母親離開,你就搬走,是嗎?”
李大根想也沒想,道:“是。”
三順向如故小聲問道:“小開公子不會是要請一幫道士來超渡吧?”
如故也覺得有這種可能,商人嘛,為了利益是不擇手段的,花點小錢請一幫道士作下法,裝神弄鬼哄騙人的事,絕對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