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見洪程離開,便一個個狐假虎威地將皇甫岐押到柴房裏。
聽著身後柴房裏傳來的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洪程覺得心情格外地舒暢。
當夜,一個黑衣人拿刀架著洪老爺得力助手的脖子,潛進洪老爺的書房,將洪老爺最見不得光的賬本和信件,全部帶走。
第二天早上,還在夢裏的洪老爺被衙門裏的官差從被窩裏揪了出來,帶到了公堂之上。
有了巡察使大人的信物和肖雲帶來的證據,王如山未等洪老爺反應過來找狀師替自己伸冤,就利落地結了案,判定洪家的財產全部充公,洪老爺杖責三十。至於在尚通銀號存錢的人,要在十日之內憑票據到官衙去提取出來,逾期則全部充公。
洪老爺還沒來得及喊冤枉,就被杖責得隻剩下了半條命,氣息奄奄地被抬回了洪家。
肖雲跟著一起去了洪府,等到洪老爺安置下來,譏諷地問道:“洪老爺可知道自己怎麼招致的禍患?”
洪老爺氣惱地咬牙切齒:“我怎麼會知道?哎喲……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怎麼就盯上了我?”
“哼!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的!”肖雲不屑地說:“你為了積聚財富,害了多少人家,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這一次東窗事發,你卻‘無辜’得很。”
聽肖雲這麼說,洪老爺糊塗了。
“怎麼,不明白嗎?不明白的話,就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吧!”肖雲雙臂交抱,冷然道:“我現在,隻想帶回被洪公子擄走的妹子和朋友!”
洪老爺一聽,才知道又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惹得禍,當即憤然道:“把那不成器的小子給我綁過來!”
近身伺候的丫鬟哆嗦一下,趕緊領命去喊洪程。
肖雲見洪老爺被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冷哼一聲,心想要是洪老爺肯踏踏實實做生意,清清白白賺錢的話,即使洪程今日不長眼地劫持了葉知雅,洪家也不會被沒收家產的。
且說那丫鬟一路到了洪程的房間,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洪程,還說洪老爺要拿他問罪呢!
洪程一聽,著了慌,也顧不得葉知雅就被綁在一旁看著他呢,一把抓住那丫鬟,六神無主地問:“好姐姐,我這次禍可闖大了,求姐姐救命!”
那丫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倒鎮定了下來,說:“你這會知道求我這個姐姐啦?怎麼當初甜言蜜語地要了我卻又狠心拋棄我的時候,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你可知我被你害慘了!有了自己的骨肉卻不得不墮胎,還要在剛剛小產之後被你那色胚父親夜夜折磨,我……”
那丫鬟說著兩行清淚下來,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裏,出不出來。
“好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負心!是我對不起你!”洪程一邊聲淚俱下地說著,一邊自己抽著自己的耳光。
那丫鬟見此反而心疼起來,一把抓住洪程的手,忍悲道:“這一次,我幫了你,回頭事情過去了,你可別忘了我。”
“好好好!”洪程連連點頭,說:“等著事情過去了,我就迎娶姐姐你,從此咱們兩個日日廝守!”說著,洪程親了那丫鬟一下。
葉知雅隻覺得一陣惡心,這些大宅門裏的肮髒事……
那丫鬟嬌羞地一笑說:“你隻管說你是請葉四小姐來上門做客的,沒想到葉四小姐不勝酒力,剛喝了一淺杯就睡著了。至於那個來救葉四小姐的嘛,也是一時貪圖咱們洪家的財富,做了錯事。如此,便可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