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最大的精神病院,內有一句俗話,進來容易,橫著出去。
病床上,安以諾全身插滿針管,病痛的折磨讓她表情猙獰,看不出年紀,瘦弱的手腳被束縛帶緊緊的捆綁,看著電視上的報道不停的掙紮。
“今日報道,盛氏集團總裁決定於5月20號這個充滿愛的時間訂婚,未婚妻正是大病初愈的柳小姐,真是郎才女貌,讓我們祝福他。”,
女人放下手裏的遙控器:“你也看到了,下個月我們就要訂婚,我的未婚夫可是你愛了整整八年的男人,還真得感謝你這麼多年無微不至的照顧。”
安以諾閉上眼睛,悲痛的表情卻難掩,那個讓自己拚了命去守護的男人,被發現在別的女人床上時,連解釋兩個字都懶得和他說。
兩年三個月零八天,這是她躺著這裏的日子,無論她怎麼解釋自己沒有瘋,都沒有人去理會,情緒稍微激動,隻會被注射大量的鎮定劑。
多少個日月,她想念溫暖的陽光,想念家門口那香嘭嘭的燒烤,她更想念弟弟溫暖的笑容,可這一切都從被這個女人送進來的那一刻毀了,她憤怒,絕望,悔,恨都在心裏不停的發酵。
女人嘴角勾起,漂亮的臉上露出駭人般的微笑:“我能夠康複,這還得謝謝你那傻瓜弟弟的心髒,車子那麼一撞\"嘭\"的一聲就沒了,現在,在我身上跳動得很歡快。”
安以諾聽聞,整個人猶如晴天霹靂,心髒突然漏掉了一拍一樣,額頭青筋凸起,痛苦的捂住心髒,喘氣十分吃力,一旁的機器突然全部u0027滴滴滴u0027的亮起紅燈。
“嗯?哈哈,太惡心了,居然還尿了。”柳懷玉滿臉嫌棄的捂住口鼻。
是啊,大小便失禁,是誰害的,都是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安以諾憤怒的手無力的在空中揮動,可她無論怎麼抓都抓不到她,絕望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啊”的一聲。
那個整天跟在自己後麵甜甜叫自己姐姐的弟弟,那個在冬天用小手溫暖她的小可愛,不,那不是真的......
安以諾崩潰的用力的扯著那僅剩不多的頭發,聲音嘶啞的從喉嚨說出:“他才13歲,13歲,他可是你的表弟啊!”
“表弟?我可不認一個傻子做表弟,放心,我可是說帶他找姐姐來的,走的時候是笑著走的。”
“你這個禽獸,把,把我關在這裏還不夠,還,還要傷害一個小孩。”看著眼前絲毫沒有愧疚感的女人,安以諾恨啊,激動的想要爬起來,卻被一旁的醫生及時從輸液管注射了安定。
柳懷玉笑了起來:“隨你怎麼說,今天我到這裏來,就是來拿一樣東西。”
說著,自己昂貴的包包裏麵拿出文件:“等你在上麵按上手印,你死後,你名下的所有遺產都是我們的了,看到這個包包沒有,最新款,刷的是你的卡。”
早就已經等候在外麵的男人不耐煩地走進來,看著床上憔悴肮髒的女人,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好了沒有?怎麼這麼久。”
一身黑色的西服,刷的反光的黑皮鞋,那張幹淨帥氣的臉讓安以諾的心一緊,他還是那樣的帥的,這個她愛了整整8年的男人,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