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好好養著。”老爺子轉過身,看向林艾一臉的慈愛,“小林啊,阿朗要是欺負你,回頭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抽他。”
林艾整個人都僵在一處,驚詫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前幾日,鍾朗的父母來看鍾朗時,看到她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她心裏明白。
晚上她躺在一邊的沙發上,病房裏依稀隻有兩人呼吸的聲音,在她漸漸沉睡的時候,傳來鍾朗輕微的聲音,“隻要我喜歡你就行了。”帶著十足的堅定。她閉著眼,沒有出聲,淚水卻不斷地留下來。
鍾朗還是懂她的。這個男人為了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她的心不是早就做出了選擇了嗎?
人生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如果無可奈何化作無法挽回,那麼到時候追悔莫及將伴隨一生,倒不如原諒,寬恕,開始另一段新的征程。
鍾朗身體漸漸地恢複了,來探望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一天許曄軒的到來,原本一臉溫柔笑意的鍾朗頓時黑了一張臉。
“二哥,身體怎麼樣了?”許曄軒看著坐在一旁的林艾,生生的憋回視線。
“很好,過段時間就出院。”鍾朗強調著,眼角若有若無掃著林艾。
“那就好,二哥,過段時間我打算把公司搬回N市了。”
什麼?鍾朗心裏一喜,許曄軒當初一回國就把公司設在B市,出於什麼目的大家心照不宣。如今,他這麼做,鍾朗是再樂意不過了。他裝著麵色平靜,“N市的前景不錯,這兩年政府著力迎接青奧會,現在回去也是一個契機。”
許曄軒點點頭,鍾朗的這一番話也是發自肺腑,”二哥,你——們要幸福。”看了一眼一旁低著頭的林艾,許曄軒心裏一痛,站起來就告辭了。
林艾也站起來,緊隨其後,鍾朗嘴巴一張一合的,終究還是忍住了。
走廊上,清清冷冷的。兩人站在玻璃下,陽光透過玻璃打在兩人身上,釋然的輕鬆。許曄軒看著眼前的女孩,從十七歲相遇,都這麼多年了,他依舊忘不了S市的那個瞬間,而那一瞬,終將成為永恒。他或缺的就是鍾朗那份霸氣與執著。
他無力的一笑,帶著真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什麼事都藏在心裏,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他,值得。”
林艾看著他的眼睛,眼角一暖,“曄軒——”
“什麼也不要說,我都明白。回去吧。”他扯了一抹笑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雲淡風輕。“他——估計此刻氣的要抓狂了。”
隻要她幸福,他還有什麼放不下呢?許曄軒握著緊緊地握著手中那片四葉草,邁著步子離開了。
進去的時候,鍾朗那條打著石膏的腿斜斜地橫在床外。
林艾看著床邊放著的果籃,拿起一個蘋果,“你要吃蘋果嗎?”
鍾朗哼了一聲,“不吃。”
“荔枝?”
“不吃。”
林艾坐在床邊,放下水果,看著一旁歪著頭的大男人,“要不要上一碟醋?”
某人轉過臉,鼻孔裏“哼——”了一聲。
林艾聳聳肩,正要站起來。倏地一瞬,就掉進一個溫柔的懷裏。鍾朗環著她的腰,嘴唇靠在她的耳邊,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惹得她一陣酥麻,“一碟醋怎麼夠,最少也要一桶。”
林艾咯咯的一陣輕笑,心裏一陣溫暖,感受著他心髒跳動的聲音,雙手環住同樣環住他的腰。喟歎,放開了真好。
“謝謝你,小艾。”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嘴角蠕動,帶著滿滿的愛意,輕聲訴說,“我愛你。”
幸好,你回來了,讓我此生可以彌補我的錯。
幸好,你原諒了,讓我此生可以鍾愛你一生。
祝願,每一個看文的姑娘,幸福,一生。
又一年的聖誕,林艾從前幾天就開始忙活了,給幾個孩子準備禮物。偏偏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的某人還要她一定要送份禮物給他,竟然厚顏無恥的索求有色服務。
周六這一天,鍾朗帶著一家子回到大宅,他和他大哥陪著老爺子喝茶談事,女人們在廚房準備晚餐。
三個孩子在家裏是亂蹦亂跳,整棟樓都要給拆了。鍾朗的在樓下客廳,就聽到他家姑娘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鍾父端著茶杯的手是一抖又一抖,後來鍾父淡定的說,“終於有人替我報那個氣了,你小子沒少折騰你老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