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體劇烈的搖動,海水的下麵數隻海獸瘋狂的撞擊著堅固的船體。一部分海獸跳到了甲板的上麵肆意的破壞著,隻是瞬間就就讓幾個水手變成了幽魂。
海獸們是那麼囂張的暴露著自己邪惡的一切。
死亡離它們越來越近了,忽地甲板上的幾隻尋憶獸的動作停下了,他們被後的影子交織在了一起,蔓延到船艙頂上的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神態依然,無數的黑影不時的向周圍那些剛跳上甲板的尋憶獸的身上伸展開去。
那些因死去同伴而雙目血紅的水手們,拿著手中的兵器,不停的向那些影子被所定而不可以動彈的尋憶獸身上紮去。
海風吹過桅杆,迷霧中出現個身影,那人口中默念著咒文,旋風在身邊逐漸增大。那些手拿兵器的水手,怒視著滿身鮮血,遍體淋傷的尋憶獸退向了遠方。這時一股巨大的旋風,侵襲而過,尋憶獸被卷入了半空,大片的血跡揮灑在厚實的風帆上麵。
是不是太過殘酷了,唐飛心中有些不忍,畢竟它們隻是些可憐的動物。
他不打算眼睜睜的看下去了,凝視著從海麵躍入空中的幾隻卑微的尋憶獸,身子一閃跳到了半空,躲避夠幾個從尋憶獸口中飛來的火球,成功的將它們抓住,身子迅速一轉,將它們丟向了遙遠的大海。
一片片的烏雲流過百落號紅木船上麵的天空,傾盆而下的雨水衝刷著甲板上的血跡。
淒淒瀝瀝的雨水,澆滅了周圍嘈雜的聲響。那些尋憶獸終於離開了這死亡的墓地。
小黑擦拭著發係上留下來的雨水走到了唐飛身前,欣然說到:“真沒看出來你也有如此大的力量,剛才竟然忽略了你。”
“再大的力量又如何,也難以改變這些悲劇的出現。”
小黑微微一笑,想了想說:“剛才的這些,殺與被殺,若可以選擇的化,你會如何。”
“我想我會選擇它們。”唐飛指著不遠處,半個海獸的屍體。
小黑有些驚訝,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為什麼選擇死亡?你是我所見過第二個這麼說的人了。我真不明白。”。
“第一個人是誰?”
小黑沉默了,過了很久,他幽幽的說到:“我的一個朋友——血空手,他無奈的等待著生命的結束。從出生的那一日開始,他的生命就被家族所束縛了起來,自己的夢想也被壓在了心底。”
小黑的淚水流過了臉龐,唐飛長歎一口,隻是沉默著。
生命本就是等待,為一種沒有結束的等待而等待。
“能告訴我為什麼如此選擇嗎?”小黑輕聲的詢問。
唐飛轉身離去了,身影走向了遠方,露出了一絲難解的神色,沉聲的說:“即使死亡,也不要所謂的悲傷。離去的也許去尋找新的希望了,而留下的就要去麵對無數的神傷。”
聲音頓了一下,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又說到:“死去的已經死了,活著的仍要活著,這也許就是你朋友為何不去尋求解脫。”
小黑愣住了,嘴裏不時的叨念著那句,“死去的已經死了,活著的仍要活著。”
唐飛靠著船欄坐了下來,仰望下著小雨的天空,身上的盔甲已經濕透了。來回穿梭打掃甲板的水手,不時發出一些譏笑的聲響。唐飛有些不解,當看到了自己身上破爛的盔甲,可以看到大部分皮膚的衣服,在風雨中顫抖的時候,他同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神色有些癲狂。也許這場小雨洗去了他所有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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