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沒有人來找麻煩,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思緒中度過了這一天。
慕容宇看著坐在燈下看書的洛隨影,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隻是眉頭緊緊的皺起。
洛隨影沒有在看書,隻是在想著婁玉堂,她需要和他商量自己的計劃。
一雙眼睛飄忽不定的瞟向慕容宇的臉上。
“我的臉有你的書好看?”慕容宇好笑的看著洛隨影。
洛隨影一愣,隨即尷尬的低下頭說道:“慕容,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改回去睡覺了。”
“嗬嗬,你不是不在意名節這東西麼?”慕容宇看著洛隨影說道。
“這不關名節的事,關鍵是我現在想睡覺!”洛隨影冷冷的說道。
慕容宇眼神暗了暗,嘴角的笑容最終變成了淡淡的諷刺。
“小姐,現在已近亥時,奴婢打來水,你也洗洗早點休息吧。”這時,素含走了進來,對洛隨影說道。
素含一邊說,一邊看著慕容宇。早在戌時三刻時,自己就來和小姐說過早些休息,希望慕容宇能夠離開,可是沒想到,這慕容宇竟待到亥時還未離開。
雖然這慕容宇對小姐無害,而小姐似乎也不討厭他,這是這麼晚還留在小姐的房中,傳出去對小姐的名節有辱。
“恩,知道了。”洛隨影放下書,看了一眼素含,又看了一眼慕容宇。
慕容宇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覺三更半夜的賴在一個女子的房間也不好,索性起身離開。
洛隨影看著離開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
“隨影……”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耳朵。
閉著眼睛的洛隨影微微勾起嘴角,輕聲說道:“你來啦。”
就像很早就知道他回來一樣,洛隨影移開一半床的位置,示意讓婁玉堂睡在身邊。
在前世的時候,他們睡在一起是正常的事情。
那時兩人也隻限於相擁而眠,洛隨影不知道的是那時的婁玉堂忍受著多大的痛苦,可是婁玉堂也想將他們的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燭夜,可是沒想到後麵的事情都脫離軌道。
婁玉堂側著身子躺在洛隨影的身邊,就這樣看著洛隨影。
“玉堂……”洛隨影慢慢的依偎道婁玉堂的懷裏,輕聲的喚道。
“嗯?”婁玉堂輕輕的回應道。
……
“是為了洛家的事嗎?”婁玉堂問道。
“玉堂,我想離開洛家,離開鳳凰城。”洛隨影說道。
“好,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婁玉堂滿眼的寵溺。
“在走之前,我要毀了洛家!”洛隨影抬起頭,看著婁玉堂說道,她知道這句話會破壞氣氛,可是她想和婁玉堂一起商量,知道她想的,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婁玉堂皺起眉頭,看著洛隨影說道:“為什麼?你恨洛宏臣嗎?”
“不,我不恨任何人,可是我覺得洛隨影的娘親死的很冤。”洛隨影答道。
洛隨影將自己的計劃,對婁玉堂說了。
婁玉堂越聽,眉間皺得越緊,他不希望隨影帶著恨生活,可是同樣也不希望,隨影帶著別人的恨生活。在這陌生的時代,如果沒有朋友,就不要為自己增加敵人。
“隨影,這樣你會活得很累。”婁玉堂心疼的說道。
原來,洛隨影的計劃是讓梁清舟將在鳳凰城的產業轉移,在拉下鳳凰城的經濟,到那時,鳳凰城就會成為各城刮分的對象!
可是洛隨影沒有想過的是域鎏國的存在,域鎏國國君不是笨蛋,不可能看著鳳凰城陷入困境,而置之不理。
顯然婁玉堂意識到這其中的關係,對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了給洛隨影聽。洛隨影愣愣的聽著,原來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在這個社會還有缺陷。
眼裏帶有笑意說道:“沒想到,你還懂得政治。”
婁玉堂苦笑的說道:“當年你選的是經融專業,我選的可是法律。”
洛隨影才想起,自己因為想快速接管洛氏產業,四年的學習硬是壓成了兩年,而婁玉堂卻還在學校裏學習他的法律。當時還怪婁玉堂,為什麼不和自己一樣學金融,這樣可以和自己一起闖商場。
可是現在來說,婁玉堂嚴密的大腦和豐富的法律知識,讓他在這個世界得到了一席之地。
而自己隻想到了毀了洛家,卻忘了洛家對整個域鎏國有什麼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