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龍王心中暗道“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選的路,你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天涯尺’本就一直在震顫不停,白龍王撤了法力,‘天涯尺’自發飛起,與在白龍王身前徘徊的一道‘太淵鎮海訣’的種子真符一起飛向墨守愚。墨守愚呆呆的盯著白龍王,似乎看到白龍王麵上流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可惜一閃即滅,再看卻是端嚴之致,不容逼視。就在‘天涯尺’重回到身邊,墨守愚伸手接過時,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墨守愚?!”
他應聲回頭,卻見不是敖玨又是誰來?
敖玨一聲明光鎧,赤紅大氅,更顯身材高挑出眾,容色清麗,肌膚勝雪。墨守愚叫一聲“敖玨---”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四目相接,墨守愚隻覺得敖玨蔚藍色的眼波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可墨守愚這呆子卻不知道該怎麼向佳人傾訴自己的情懷。敖玨停頓了半響,這半響是如此短暫,以至於墨守愚此後的歲月不知有多次想要逆轉時光,可惜的是‘天地常變易,時光永不回‘。
敖玨終於還是動了,與墨守愚擦肩而過,來到白龍王敖源的座前,抱拳行禮後轉身對白長老說道“白長老走後不久,天龍城的使者就到了,他說”敖玨停了停,才接著道“那使者說‘三百年前殺害白龍族三王子的凶手,從寒獄逃了出來,可以肯定的是,一,他渡過了雷劫,是人族長生真人的修為,二,他學會了‘蜃龍真幻訣’,可以變幻形體相貌,三,他使用的是一門迅疾無雙的刀術。白長老若是還要繼續追尋凶手,還請留意以上三點。”天羅仙派的外院長老,東勝神州有名的‘太白殺劍’,此時羞愧的無地自容,隻好扭過頭對墨守愚拱手道“這位龍城禦靈衛校尉,之前多有誤解,望君雅量宥恕。”墨守愚還了一禮道“不知不怪。”
白龍王在王座上端坐,她故意讓敖玨來說這番話,就是存心要羞辱白長老。白龍王敖源心道”若不是白長老棄了龍牙候敖常,龍牙候以一敵二無法兼顧,令得燃血衛群龍無首,諸多精妙戰陣都不曾用,六個龍城校尉傻傻得去硬拚硬打,居然被一支臨時組建的新軍拚得玉石俱碎。若不是敖玨拚死懇求,孤也不會及時趕到。可惜這敖玨死也要再見一麵的男子居然也是個傻傻的,可見如孤夫君那般聰慧的男子果然天下少有,天才總遭天妒,過不去劫關也怨不得任何人。孤隻怪三百年前先代龍王一時心軟,這才留下了無窮後患。”
白長老自覺無顏,告退一聲,也不等白龍王回話,竟然自個掩麵而走。墨守愚見白長老終於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白長老一手‘劍破雷音’的無雙法術實在讓人提心吊膽,不敢稍有懈怠。白龍王等白長老走了才問道“你很怕他?”墨守愚答道“這白長老一手‘劍破雷音’的無雙法術好生厲害,我打不過,隻能借龍王陛下威儀才得脫身,真是慚愧。”白龍王冷哼一聲道“你應該慚愧的不是這個,你既然自認是禦靈衛校尉,那孤來問你,你可知罪?”
墨守愚早有預料,於是答道“小道知罪,願領責罰。”白龍王奇道“你所犯何罪?”墨守愚道“那賊人曾被我瞧見,我沒有及時提醒,此罪一;龍王賜下‘碧水真訣’,我沒有及時修煉身懷‘太淵明光鎧’卻被那賊人反手擒捉,未曾抵抗,此罪二;那賊人渡風劫時掉落了困人‘紫霞幡’,我沒有立即回歸龍城,告知那賊人的行蹤,此罪三。”白龍王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呆子,這些都不算什麼,辜負了我們敖家九公主敖玨的一番心意才是最大的罪過。”白龍王也懶得與這呆子多說廢話,隻問“你甘願領罰?”墨守愚道“甘願領罰,絕無怨言。”
白龍王於是道“你有怨言孤也聽不到,孤要將你投入北海寒獄,囚禁一百年,你可聽清了”墨守愚將牙一咬“小道聽清了,甘願領罰。”一旁的敖玨一直沉默,此時開口道“陛下,這墨守愚說的對,不知不怪,知罪當罰,龍城被毀,也有我疏忽職守的罪過,我也甘願領罰。”白龍王柔聲道“孤早料到你會這麼說,也罷,寒獄百年,你們三個也正好作伴。”
墨守愚奇道“那裏來的三個?”敖玨答道“還有小十七敖玥,她私自引外敵入龍城,要罰她在寒獄囚禁一百年。”(第一卷完,第二卷北海寒獄預告:小敖玥在寒獄裏與墨守愚,敖玨走散;太淵城的小公主將如何自救,墨守愚和敖玨還能不能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