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前兩天在宮內暗中出現過的黑衣人?”聽見木幽茗和淩千羽的談話,星濯忽然插話道。
“你見過他們?”木幽茗抬頭看了星濯一眼。
“嗯,隻是當時夜太黑,沒看的太真切。”星濯點了點頭,“不過當時,我心裏覺得奇怪就悄悄的跟了出去,沒想到卻來到了一座酒樓前。”
“酒樓?什麼酒樓?”此時,不光是木幽茗,就連其他人都將視線望了過來。
“******。”星濯眼神環視了一圈眾人後,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徐徐的開口道。
“你確定沒看錯?”木幽茗臉色一變,隨即眉眼陰沉的問道。
“我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能聞出哪裏的味道,又豈會看錯。”星濯搖晃著腦袋,對木幽茗的質疑顯得有點不屑。
******是歐帕斯達帝都最出名的一家酒樓,也是帝都貴族一擲千金的地方。而這都不是木幽茗擔心的原因,她擔心的是******背後看不透的勢力。
對於******的爭議由來已久,可是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附屬於何方勢力,就連皇室都隻能調查的模棱兩可,並不能十分真切的確定。
而現在,那些黑衣人竟然在******消失,這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木幽茗靜坐著低頭沉思不語,旁邊的宮靈雪見狀,不由黛眉微蹙,輕輕的問道:“這個******很難對付?”
“******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它背後的勢力。”木幽茗看了宮靈雪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從來沒有人知道******背後是誰,以前有人試圖挑戰******背後的勢力,可是都失敗了,而且是敗得一塌糊塗,因為,******背後隱藏的東西一丁點都沒有透露出來。”
“竟有如此之事?”宮靈雪神色微動,這暗藏的勢力也太多了,而起一個比一個隱藏的深。此番,就連一個酒樓都有如此大的來頭,其背後勢力可見一斑了。
“既然明著不行,那咱們就暗著來,我就不信區區一個******能藏的有多深。”淩千羽放下了一直摸著下巴的手,眼中一抹精光閃過,聲音清朗的道。
“不錯,咱們這些人難道還怕了一個******不成。咱這裏可是還有著一個星帝坐鎮啊,明天就去挑了它那招牌。”星濯笑著道。
“挑招牌?”宮靈雪一時傻眼了,隨後橫瞪了星濯一眼道:“你拿什麼理由去挑人家招牌啊?我什麼時候又成你的打手了?”
“咳咳,這個不是說著玩的嘛。”星濯瞄了宮靈雪一眼,見她還望著自己不由將頭撇了過去,嘴裏還嘀咕著,“當初還不是星帝的時候就那麼強勢了,怎麼如今成了星帝倒性子弱了起來。”
“噗嗤……”屋內的人有幾人耳朵是不尖的,星濯一嘀咕,大家便將話全聽了過去,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隻有宮靈雪額上隱隱有黑線浮動,冷然的雙目幾乎要將星濯直接活刮了。
“對了,木姐姐,三年前,我安排進入宮內的人你找過他們沒有?”眾人原本以為宮靈雪會對著星濯鄙夷一兩句,卻沒想到她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隨後對著木幽茗沉聲問道。
“沒有。”木幽茗笑容一斂,臉上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我倉皇外逃近三年,突然回國,很多人早已就暗懷了心思,而你派過來的那些人我也不敢肯定他們是否會聽從我的命令,為了不讓宜妃娘娘等人抓住我的把柄或將自身陷於險境,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去找過他們。而他們也一直未有找過我。”
“嗯,你這麼做很謹慎,你一人要麵對一群居心叵測的人也是難為你了。”宮靈雪點著頭道:“不過,他們沒有來找你,並不代表他們已經心生反意,當年,我隻是叮囑讓他們留在這邊待命,同時獲取宜妃娘娘的信任,但是為了你的安危,卻並沒有將你的信息告知於他們,所以,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安插在宮內幫助你的。原本這事應該早點派人秘密知會他們,倒是我疏忽了。”
“原來你前些日子說的棋子該落子了指的是這個啊。”一旁的淩千羽聞言朗笑著道。
“就是這個,隻是不知道這棋子如今是否已成廢子。”宮靈雪說著雙眼微眯了起來。
“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嗯。不過,******這邊也是要好好的暗查一番了。羽和星濯說的沒錯,一個區區的******到底能潛藏多深。”
“怎麼?你也讚同我的話了?”星濯聞言,驚喜的抬起了頭,“那我們明天就去挑了那招牌?我早就看它不順眼了,上次不就是菜點多了錢少了點嗎?差點沒被鄙夷死……”
瞧見星濯此時一臉憤然的神色,屋內的人頓時恍然大悟,總算知道他為何一心要挑人家的招牌了,不過,就因為這點事而拆牌子,想著,幾人心底頓時又一陣無語起來,紛紛用手扶額,不禁意的別過了頭,眼神假裝四處遊散著,隻有星濯一人還在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麼,絲毫沒有發現大家已經是神遊太虛。
是夜,月朗星稀,晚風吹拂著枝葉,在靜謐的夜裏發出“莎莎”的聲音。而此時,幾道人影破空而起,急速的從天空中滑過,消失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