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如看著半瘋半巔的兄長一時愣在了門口。
玉真子看著她道:“張姑娘令兄這種情況讓他先靜一下神也好!這時候再刺激他,隻怕將來就是醫好,也會有心魔。”
司馬無影拉著張慧如的手安慰道:“慧如姐姐,你不要難過了,張大哥會傷心的。”
張慧如哭道:“他這個樣子,我應該怎麼辦呢。”說完以後也往兄長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張慧傑不知方向,腦子裏什麼也沒有想,隻是拚命往前亂跑。但沒有了丹田勾通天地之氣,半個時辰不到,便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向來都是意氣風發的張慧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葬身在這片荒山之中,仰望天空,默默的道,我好苦,你為什麼不讓我死,老天爺,我這個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接著再次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前衝去,丹田碎了,神識外放自然也就做不到了,而且此時又是深夜,慌不擇路,沒有過多久,腳底一空,往低處掉了下去。
張慧傑隻聽到耳邊的風聲呼呼做響,除此之外再沒有了其他感覺。張慧傑就如此這般往下掉,大約是半刻鍾的樣子,腳下突然著地,全身一軟,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好在他雖然法力盡失,但身體在突破金丹之時所達到的體質還有,要不然也摔死了。就這樣躺在地上,等慢慢的恢複體力,然後又好像是踩著濕漉漉的泥水地上,慢慢的往前走去,他現在隻覺得自己遲早都是要死的,也沒有什麼好害怕了,慢慢的走了一陣。卻發現黑暗漸漸消失,來到了一個叉道口。
這時候他也沒有多想,總覺得去哪裏都是一樣子,經過一個上下左右都是七八十丈廣、二百來丈高的大石壁後,發現正是從石中發出亮光,抬頭一看,卻看不到洞頂,但卻覺得洞底更加光明,有無數的光線照射下來,這些光線也好像是冬天中午的陽光,不溫不涼,溫和無比,深呼了一口氣,又聞到的濃濃的芳香。
再往前走去,卻發現路旁盡是房屋亭閣旅舍,造型也是瑰麗奇特,雕刻著從未見過、叫不出名的花紋。
張慧傑也沒有多做停留,一邊走一邊看,又來到一個道口,這裏每個路口都差不多他又摸著向前走了有四五十裏,來到四麵有玉柱,上麵題著“九泉洞庭之墟”幾個大字的一個樓前。仔細一打量又發現樓後樹木成行,綠葉在陽光下搖晃,樹上開出各色的花朵。
突然一束光芒把他拘了過去。等他再次睜開眼,卻看到一個白衣白發老者正背對著自己。
張慧傑沒有做聲,看清楚還有一個活人後,什麼也不管,依然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白衣白發老者也沒有回頭,看著遠方的光線道:“你下來做什麼?是想來殺人,還是想來救人。”
張慧傑接著喘氣道:“我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沒有餘力害人,也沒有餘力救人啊!”
白衣白發老者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遠方道:“你不要騙我,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張慧傑感到自己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他知道這是臨死的時候到了,如果不回答眼前這個人的話,那麼這種無邊的恐怖,他不知道如何麵對。輕輕的道:“被人打傷,掉下來的。”
白衣白發老者長歎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良久,白衣白發老者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張慧傑心中一動道:“死又怎麼樣?”活又怎麼樣?”
白衣白發老者又停了一會兒道:“你要是想死,我就一掌送你去死,你要是想活,就得幫我去找一個人,我不但替你把碎了的丹田修補好,還讓你突破三清境界之時增加七成的把握。”
張慧傑搖頭冷笑道:“我如果能達到你所說的一切,不要說去找一個人,就是找天下人,我也可以做到,就隻怕你醫不好我的傷。”
白衣白發老者走了過來,再次查看他的傷勢:“不錯,天下能醫得了你這傷的人確實不多,但我林屋洞天包山卻是之一。”
張慧傑頭頂上一陣轟鳴,看著包山清秀的麵容道:“什麼?你是林屋洞天開山老祖包山。你還活著。”
白衣白發老者包山從容的點頭道:“不錯!老夫便是包山,能告訴我,是誰打傷你的嗎?”
張慧傑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是被一個姓丹朱的姑娘所害,說了你也不知道!”
“姓丹朱?”包山重複了一句,滿是失望的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