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餘總並沒有得到美人青睞！”
杜威吹了聲口哨，笑得流裏流氣。
顏盈走了，餘啟航並不想和杜威繼續糾纏，繞過他往外走。
杜威伸手攔住餘啟航，餘啟航這才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給他一點關注。
“小杜總不也如此？”
“我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但是杜威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餘啟航威脅。
“淮海路的事情……”杜威咬牙：“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瞞得那麼好，連他老子都不知道。
“小杜總，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不要和我說這種場麵話……”
這回換餘啟航掌握主動權。
“杜少身邊鶯鶯燕燕不少，有時間在這裏和我閑聊，不如花時間管管身邊人。”
餘啟航意有所指。
杜威玩女人如衣服穿完就丟，卻不知道自己這回栽倒在一向看不起的女人手裏。
杜威和餘啟航接受的教育差不多，心智同樣成熟。他心思轉動得快，瞬間明白餘啟航說這些的用意。
“餘總，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要看小杜總的交易條件值不值得我考慮。”
杜威家庭情況複雜，兄弟姐妹不少。人多的地方爭鬥多，杜威還沒正式接手振威實業之前，還不足以和餘啟航談條件。
“顏盈！”
杜威冷冰冰地吐出這兩個字。在他看來，淮海路的人可比顏盈重要太多。
“可以。”
餘啟航頷首，接受杜威的提議。
餘啟航不問緣由就答應，杜威心裏有了底氣，開始得寸進尺。
“要不這樣，你我比賽一場。如果你贏了，我自動放棄追求顏盈。如果你輸了，淮海路的事情，你一字都不許往外說。”
從小到大，杜威都沒贏過餘啟航，如果能趁機贏他一場，也可以在他老子麵前揚眉吐氣。
杜威很期待。
“小杜總，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餘啟航並不接招。
“那你就去說吧。”杜威幹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以我老子對那女人的重視，淮海路的事情爆出來，說不定有我有利無害。倒是顏盈，你猜我隻要放出風聲，多少人會主動把顏盈往我身上推？”
杜威笑得更惡劣了，仿佛顏盈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破布。
“畢竟我們這樣的人，隻要說一句話，底下的人自然乖乖照辦，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杜威戳中他的死穴，餘啟航沉默。
良久，餘啟航才點頭，接受杜威的挑戰。
“餘啟航，你確定你可以？”
山腳下，杜威戴上頭盔，轉頭問餘啟航。
九陽山險峻，道路又彎又陡，賽車特別刺激。杜威經常來玩，每個彎道都熟悉，比餘啟航多了許多優勢。
據他所知，餘啟航可從來沒玩過賽車。杜威佩服餘啟航的膽量，敢赴他的局。
賽車轟鳴，杜威的小弟們帶著一群穿著清涼的美女在場外歡呼。
人聲鼎沸，餘啟航的聲音依舊冷淡。
“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說完這句，餘啟航再不廢話。等裁判一聲令下，他就率先出發。
餘啟航確實高估自己。
賽車和自己開車完全不一樣，更別提在夜晚的山路上比賽。
每個彎道都讓人驚心動魄，一不留神，就會衝下懸崖，小命不保。
好在餘啟航腦袋靈活，操控得當，每次都有驚無險地通過。
眼看即將到達山頂，他還落後杜威幾十米，餘啟航想到顏盈，用盡全力踩下油門。
“砰—”
賽車狠狠地撞向終點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