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陸搖了搖頭,他其實最清楚據水關的兵力。
“不可能的,泉林的事情隻有一次,再來一次,胡雪印就是瘋了,一塊好肉塞到嘴裏咽不下去,這樣的痛苦,比不吃還要難受,據水關的兵力他應該不會再動了,就算物靈之國對據水關沒興趣,魔靈之崖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擴張地麵的機會,黑魂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胡雪印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有必要出手的,在現在的峰城,應該隻有我們四個,加上張離形就足夠了。”
秋一瀟道:“胡雪印在泉林損失太巨,所以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人,應該也就隻有南北二老,孫楷以及胡劍明。”
馮陸想了想,道:“這隻是其中一幫人而已。”
“李玉濮?”秋一瀟問。
長孫不臣道:“還有狄麟閣,這是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的。”
“所以看起來,我們並不占優勢,至少不占人數優勢。”秋一瀟慢慢走過去,掃視著地上的刻痕。
馮陸的手指狠狠握在一起,拳頭越握越緊。
明明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為什麼還要將此事這麼上心?
僅僅是每個人都不想放棄這已經努力夠久了的夢想,還是因為張起秀的獨特魅力?
更多的,也許是因為他們身不由己,除了馮陸以外,他們都是受命而來。
但是馮陸所守護的人也在這裏,他也不願離開。
桃樹之下,江自流看著麵前的五大高手,拿著手裏的酒壇子,滿目的悲憤。
江自流是有情人,所以他真的不希望,馮陸的愛寄托在錯誤的對象上,鹽文君是很好,如果她不是他們的敵人的話,他不介意和她成為朋友,但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立場和命運是緊緊連在一起的,馮陸胡來也就算了,這些人還跟著他一起胡來!
不得不說,江自流確實有些怪他們的意思。
然而看到馮陸和張離形都能那麼安安靜靜地背對著背靠在樹上,江自流也確實不想再引起多餘的爭端了。
“胡雪印若來,一行一共五人,你們五個單挑嗎?”
秋一瀟道:“那倒不能太狂,主要問題是,南北二老你們碰不得,胡雪印不能讓你們碰,所以孫楷和胡劍明這兩個廢物,就交給你們了。”
廢物?這兩個廢物也一樣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好吧!
馮陸冷冷紮了秋一瀟一眼,道:“你說他們倆是廢物,是不是也在影射我是廢物呢?”
秋一瀟道:“我隻是說和南北二老與胡雪印相比,並非是輕視他們。”
馮陸道:“這兩人並非絕對地紮手,以江自流等人之能,應該足以對付得了。”
還沒有戰鬥,馮陸和秋一瀟之間,顯然已經有了嫌隙。
秋一瀟往後看了一眼,道:“今朝有酒,敢今朝醉嗎?”
張離形道:“又有何不敢?”
秋一瀟默不作聲。
如果說單論智計之高低,張離形自然是這裏最高的人,行事之謹慎,下手之狠辣,恐怕無人能比,所以在眾人看來,張離形所說的話,似乎已經足以令人信服。
江自流拍開了酒壇的泥封,放在了眾人麵前。
毒中皇後之稱可能未必有人信服,但是她的酒中文君,卻是無人不服,有人說當廬賣酒,賣的未必是自己釀的酒,但是鹽文君所釀之酒,的確比一般人賣的要好的多。
桂花釀這東西,也的確不是誰都能釀得好的。
鐵戈從酒樓裏拿出了一疊子的酒碗,笑道:“張起秀別的倒是沒有給我們留,吃飯的東西,還是足夠的。”
江自流轉身過去環視著眼前一個個舞刀弄劍的俠女,苦笑道:“酒是有了,不過我想咱們這裏的幾位女孩,沒有一個會做下酒菜的吧!”
張離形一副色色的樣子,道:“我看她們本身就是下酒菜,像她們這樣的酒菜,應該比任何一樣都要好吃得多。”
慕容琳芳慢慢地走向了旁邊的酒樓,道:“你不會有機會吃我們的,我倒是不介意為你們做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