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進去,而且還動不了的話,剩下的就隻有死了。
下毒的人,不可能有本事跟著張起秀撤退。
峰城除了寂靈學院,魔靈之崖的人和馮陸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如果還有人試圖離城,還敢在光天化日下現身的話,這個人一定是下毒的人。
雖然現在他們對於這個下毒者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在大戰之前,先拿人血來祭武器,倒是誰都想做的事。
馮陸也想,但他希望那個人不會是鹽文君。
除了鹽文君以外,又還有哪個人能做到在這諸多高手的重重控製下下毒?
馮陸跟著秋一瀟,往北城走去。
長孫不臣和司徒不咎所住的客棧,就在北城門口。
如果說有人想從城中出去,必定會選擇這一條路。
因為北城的城門之外,就是魔河所在,隻要下了魔河,他的逃脫,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而且這裏的守衛者實力最強,大概也不會有人想到投毒者敢從這走。
奇招,有時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從長孫不臣,秋一瀟和馮陸的手上逃走,算是真有本事了。
峰城一直都淩駕於凡塵之上,即使是喧囂,也和沙天一線上麵有著明顯的不同。
而峰城的寧靜,哪怕是死寂,也會讓人有一種美的享受……這地方怎麼這麼奇葩?
風吹銀鈴動,不過這響聲,仿佛不是風鈴的聲音。
秋一瀟他們都敏感地將武器放了下來。
對於馮陸這些絕頂高手來說,即便是一裏之外的動靜,都一樣是清晰可見的。
何況聽銀鈴的響動,恐怕還不在一裏之外。
馮陸的眉毛皺了皺,最擔心的事,難道還是要來了嗎?
他沒等秋一瀟反應過來,就趕緊阻止他說話,道:“聽到沒有,有動靜。”
秋一瀟看著街道的盡頭,冷冷地點了點頭。:“有人!是除了我們之外的。”
那是鹽文君腳上的銀鈴,馮陸聽到第一聲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了。
那個聲音他聽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也絕不短,至少沒有短到,讓他能忘了這個聲音。
秋一瀟笑了笑,有些看笑話地說:“如此看來,孫楷應該也已經離開峰城了,這次的投毒,應該是那個女人一個人做的。”
馮陸的表情已有些不自然,低聲罵了句“這頭豬!”
因為鈴聲已經停止了響動,這說明鹽文君是停了下來,停下來的目的,是想辦法的吧!
孫楷在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過來了。
秋一瀟問:“你說她會用什麼辦法從我們麵前穿過這個門洞?”
馮陸道:“調虎離山!”
秋一瀟又問:“那你覺得她會怎麼把我們引開?”
馮陸淡然道:“鈴聲的響動。”
“但是這次鈴聲隻響了一次。”
馮陸微笑著抬頭看著悅來客棧的高樓,道:“所以在這塊地方,有一股無形劍氣,已經消失了。”
長孫不臣已經不見。
秋一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對她還有感情?”
馮陸莫名其妙地回了他一句:“問這個幹什麼?”
秋一瀟道:“你的答案我會原封不動地告訴慕容琳芳,我也會保留你的意見,對鹽文君做出你想要的結果,但是慕容琳芳,或許就永遠不會靠近你的身邊了。”
馮陸反問道:“如果今天我們狩獵的對象不是鹽文君,如果是慕容琳芳呢?你覺得這麼芝麻綠豆大點的事,蘇鳴鳳會放在心上?”
秋一瀟沒料到他會這麼說,苦笑著解釋說:“這不一樣。”
馮陸冷冷道:“那麼你憑什麼覺得,慕容琳芳會不如她?”
秋一瀟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時他的另一側,卻忽然傳來了銀鈴的響動。
和長孫不臣追出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秋一瀟化作一枝銳箭,衝向了那個地方。
馮陸背著銀槍,冷冷地一笑。